秦夫子面色陰沉的回到德藝院,路過課堂的時候,掃了一眼坐在最后的稻花,眼神有些陰鷙,想到剛剛李夫人的態(tài)度,不得不忍下胸口的悶氣,快速回了自己房間。
秦夫子一走,前一刻還在專心研墨的稻花就抬起了頭,朝著窗外看了過去。
看著秦夫子匆匆離去的背影,稻花眸光閃了閃。
有句話怎么說來的
人與人之間的相處眼緣很重要。
很顯然,她和秦夫子之間就屬于沒有眼緣的那種。
第一眼看到秦夫子,她就覺得這人面帶苦相,太過嚴(yán)肅刻板,和她的氣場很是不投。
這不,還接觸沒多久,她就被針對了。
也不知娘和她說了什么
看她剛剛那難看的臉色,日后就算不再針對她,估計也不會給她好臉色看。
她該怎么辦呢
整天面對一個不喜歡自己,時刻會找自己麻煩的老師,是很影響心情的。
而且,秦夫子的教學(xué)方式她也不喜歡,太過教條、壓抑,和她喜歡的那種輕松愉快的課堂氛圍差距太大。
要怎么才能換一個夫子呢
這事她得好好想想。
課堂上,府外的許可可、朱秀云、范思然三人都悄悄的看了看像沒事人一樣的稻花,然后又轉(zhuǎn)頭看向顏怡雙、顏怡歡、顏怡樂,交頭接耳道。
你們家大姐姐可真厲害,頂撞了夫子竟沒受到責(zé)罰。
顏怡雙面色不是很好,嘀咕道:這算什么,她還敢跟我爹頂嘴呢。
啊!
許可可三人都驚住了。
朱秀云一臉難以相信:她膽子真大,我看到我爹,別說頂嘴了,連話我都不敢多說一句。
顏怡雙瞥了她一眼,有些傲嬌的說道:那是因為我爹脾氣好,不像你爹,身為教愉,整天都將規(guī)矩禮儀掛在嘴邊,別說你,就是我也有些害怕看到他。
許可可撇嘴,有些不高興的說道:你爹的脾氣好那是你沒看到他罵人,昨天我爹還被你爹罵了呢!
顏怡雙凝眉:那一定是你爹該罵,我爹從來不無緣無故罵人的,再說了,我爹是縣令,你爹是縣丞,我爹罵你爹不是應(yīng)該的嗎
聽到這話,許可可生氣了,扭過頭:我不和你說話了。
顏怡雙也將頭扭到一邊:不說就不說,誰稀罕似的。
看兩人吵起來了,朱秀云急了:不是在說你們大姐姐嗎你們怎么先吵起來了說著看向顏怡樂,怡樂妹妹,你來和我們說說你們大姐姐吧。
顏怡樂本想說什么,不過被顏怡歡瞪了一眼,只好道:我作業(yè)還沒寫完呢,先不跟你們說了。
朱秀云又去看顏怡歡和范思然,然而兩人都低著頭描紅,根本沒理她。
見此,她不得不按壓下她那顆八卦的心。
這時,秦夫子拿著書本走了進(jìn)來。
拜見夫子!
稻花跟著其他人起立、行禮,行為舉止挑不出一絲毛病。
秦夫子看了一眼稻花,點了點頭,讓眾人坐下,然后開始上課。
課程進(jìn)度不變,不過和以往不同的是,從這一天起,秦夫子再也沒有提問過稻花。
沒有提問,自然也就沒有指正了。
不是說她針對顏大姑娘嗎,現(xiàn)在她不提問了,這樣總不能再找她的不是了吧
顏怡雙等人見秦夫子不在針對稻花了,還有些失望,不過,她們到底人小忘性大,很快就將這事丟開了。
課堂似乎就這么恢復(fù)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