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九齡同蕭胤乘著馬車來到京郊南山芙蓉園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亮了,即便是他們今天起得早,通往南山的官道上已經(jīng)擠滿了密密匝匝的馬車。
馬車上有掛著世家貴族家族標(biāo)志的,也有什么都沒有的普通馬車,甚至遠(yuǎn)遠(yuǎn)就看到東宮太子殿下的馬車已經(jīng)擠在了最前面。
儲君真的是……勤奮?。☆櫨琵g放下了車簾,縮回了身體。
身邊坐著的蕭胤皮笑肉不笑道:見著你的太子殿下了
嗯,在最前面擠著呢,呵呵!每一次參加詩會,他倒是最勤快的那一個!
是啊,畢竟是太子殿下嘛!蕭胤淡淡笑道。
一道冷颼颼的涼氣順著顧九齡的脊梁骨竄了上來,她頓時愣在了那里,心頭狂跳了起來。
她側(cè)過臉緊張的看向了蕭胤:王爺……什么叫妾身的太子殿下,你不要瞎想!我現(xiàn)在瞧著他真的討厭得很!
蕭胤不動聲色看了一眼顧九齡:那你臉紅什么
我哪有臉紅顧九齡心虛的擦了擦汗,她的靈魂來到了這一具軀殼上,原主對太子殿下的愛慕已經(jīng)成了執(zhí)念,身體都能下意識產(chǎn)生反應(yīng)。
顧九齡真的是無語了,這種愛慕居然刻進(jìn)了骨子里,成了身體的一部分。
首發(fā)網(wǎng)址htt
她忙訕訕笑道:我就是熱,熱得很!
蕭胤冷哼了一聲不說話了,臉色明顯不郁。
顧九齡由著他去吧,她反正沒做過虧心事,原主的身體記憶那也僅僅屬于原主,又不是她的。
馬車停在了芙蓉園的門口,蕭胤帶著顧九齡下了車,幾個仆從迎了過來。
這一次是京城世家安國公府執(zhí)掌詩會,安國公府世子爺林敬元親自站在門口迎接。
林敬元如今是戶部給事中,雖然職位不是很高,卻有些實權(quán),那是個肥差。
因為有著林清雪的這一層關(guān)系,林敬元此番瞧著顧九齡多多少少表情不太得勁兒。
林清雪是林敬元的姑母,是安國公府老公爺?shù)男℃纺锼氖?一直不是很安分,安國公府太夫人出身名門,最瞧不上梅娘這種狐媚子。
恰好有一回梅娘居然給老公爺服催情的藥物固寵,被太夫人得知將她活活打死,丟到了亂葬崗上。
至此林清雪的日子難過了起來,她長大后越發(fā)生了一副嬌媚無骨的身姿,太夫人將她關(guān)在后院不搭理她。
只等著再大一些便嫁了人,不想機緣巧合下林氏認(rèn)識了杜老爺子的獨女杜清寧,硬生生使出手段將杜清寧的夫君顧士杰勾到了手。
彼時太夫人委實看不上她這種下作手段,便是后來林清雪仰仗著顧士杰的寵愛,氣死了杜氏做了相府夫人,林家女眷也在太夫人的授意下都不與她結(jié)交。
林氏還想衣錦還家,安國公府不給她這個機會,雙方關(guān)系至此徹底冷了下來。
林敬元沖蕭胤和顧九齡躬身行禮:臣給睿王,睿王妃請安!
蕭胤點了點頭,顧九齡倒是沒有多想,反而覺得林家太夫人是個三觀很正的老太太,不禁笑問了一句:太夫人身子可好
林敬元忙躬身笑道:多謝王妃掛念,祖母很好。
顧九齡當(dāng)下寒暄了幾句便跟在蕭胤身后走進(jìn)了會場,會場是臨湖而建,場地很大。
顧九齡快速的掃了一眼會場,感覺有一個籃球場那么大,四周都擺著案幾,沒有什么大魚大肉的菜肴,放著一些素食瓜果還有玉石茶盞盛著上佳的茶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