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年,逼迫是真的,欺辱是真的,她因他面無全非,也是真的。
“那你錯了,我恨你?!?
駕駛座上,張安只恨這車擋板垃圾,升降時間比他職業(yè)生涯都長。
終于,最后一厘米的縫隙也消失。
女人驟起的驚呼嗚咽,被當中截斷。
江夏用力反抗。
這個吻,比巴掌還莫名其妙,爆發(fā)的始料未及。
兇狠,暴烈,尖銳。
兩人在劍拔弩張中,共同窒息到最后一秒,江夏眼前昏花,頭暈耳鳴。
陸靳霆那張咫尺的臉,在她視線里模糊成一片黑白噪點,只剩一雙犀利銳亮的眼睛,穿透朦朧,刺中她心臟。
一片痛苦的寂靜中。
陸靳霆注視她無神的眼睛,也注視著她眼眸中的自己。
江夏有一雙顧盼神飛的妙目,雙眼皮褶皺清晰秀美,在她清晨剛睜開眼的時候,左眼褶皺會多出一層,顯得她呆萌傻氣。
但呆氣的非??蓯?,睡意惺忪的眼神是不設防的,全心意的。
視線清明的剎那,江夏拉開距離。
“你說這些。”陸靳霆拖她回來,掌心摁在她小腹最柔軟的位置,力道輕忽,仿若沒有。“不過是為了刺激我,威脅我,不去醫(yī)院?!?
江夏臉上爬上戰(zhàn)栗的小疙瘩。
陸靳霆目光森寒,極致的洞穿力,“你留在陸家,也是為了躲避我,你對父親母親并無多少不舍。江夏,四年時間,我能走上這個副董的位置,你覺得你那些花招,能跟我演幾次?”
江夏喉嚨發(fā)干,盯著他一動不動。
“你明白,心里很清楚,但你次次演,被戳穿了,下次還敢。你憑什么認為信任耗盡后,我依舊縱容你這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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