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師啊,倒也不至于這樣吧?!睂庯w有些憋屈的說道。
“不不不!我沒什么大志向,混吃等死就行?!鼻嘀裨俅喂麛嚅_口。
寧飛無奈的嘆了口氣,目光看向大帳外,許久之后面容才逐漸緩和下來。
“軍師,如果……”
“全聽將軍的,我什么都不知道?!睂庯w話還沒說,青竹便直接開口。
寧飛嘴角止不住的抽搐,最終他干脆徑直來到青竹面前。
“軍師,此事沒你不行?!?
寧飛語氣十分堅定,目光誠懇的看著青竹,作為與青竹的老搭檔,對于青竹的能力,寧飛相當(dāng)清楚。
自己這么多年的功勞,起碼有一半都可以劃到這位搭檔身上。
寧飛雖然有傲氣,但也沒到目中無人的程度,對于青竹這樣的家伙,低三下四的求上一求,沒什么大不了的。
青竹臉上逐漸泛起苦笑:“將軍,當(dāng)初我是快要餓死的時候吃了你一碗飯,但現(xiàn)在也用不著拿命來賠吧?”
“軍師,難道你對我一點信心都沒有嗎?”寧飛無語道。
“這不是有沒有信心的事情,這是死后鐵定要被戳脊梁骨的問題啊?!鼻嘀駬u著頭,面色十分糾結(jié)。
能被寧飛這般人物奉為軍師,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這句話什么意思。
事實上剛剛提醒寧飛那句就是點他。
帝都,風(fēng)雪漫天。
簡簡單單的六個字,已經(jīng)透露出太多的信息。
帝都毫無疑問是地名,至于后面的風(fēng)雪漫天。
那就更好理解了,既然已經(jīng)風(fēng)雪漫天,豈不是已經(jīng)讓帝都變成了白色,變,變天罷了。
風(fēng)雪二字,大端有這么一首詩,末尾一句,風(fēng)雪夜歸人。
這就已經(jīng)相當(dāng)簡潔的將意思表達出來了,需要寧飛趕回帝都,因為一個夜字,又與漫天二字結(jié)合,此事需要隱秘行事。
這特么妥妥的是要造反!
寧飛面容嚴峻道:“這我自然知道,但是我寧家的處境在帝都已經(jīng)失勢?!?
“這些其實我都不在乎,無非是那些蛀蟲不能榮華富貴而已。”
“但隨著我外甥逐漸長大,他的必定會有性命之危。”
“還有我姐姐,幼時雙親走得早,是我姐姐將我養(yǎng)大,我怎能不管他?!?
青竹張了張嘴,臉上的表情逐漸凝重,看了看大帳外,確定沒有人之后才壓低聲音開口。
“將軍,你確定要這么做?縱死無悔?”
幾乎就在青竹話音剛落,寧飛斬釘截鐵的聲音便傳了出來。
“無悔!”
青竹深吸一口氣,轉(zhuǎn)身從架子上取出一張堪輿圖。
“將軍且看?!?
寧飛的目光當(dāng)即順著青竹的手開始移動。
“將軍,從此到帝都,足有三千里,若將軍執(zhí)意回去,則不可帶兵回去,否則必定引人注目?!?
“這怕是不行吧?”寧飛眉頭微皺。
姐姐讓他回去是干什么的?那是干大事的,手里沒有兵馬,那還干個屁的大事。
青竹好似沒聽見一般,手指繼續(xù)移動,最終緩緩?fù)T诘鄱汲峭獾娜琳现坏奶煅蟪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