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云九晞又輕輕地喚了她一聲。
一旁的云白薇怕溫竹青咬死不同意,裝作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淚如雨下地哽咽著“母親,求求您,你就讓我去這一次吧?!?
云白薇說著就跪在了地上,做得一副楚楚可憐的姿態(tài)。
云遠山看見自己的心頭肉如此委屈,心里又氣又憤,他連忙將云白薇扶起來,滿臉憐愛的說“白薇,快起來,別跪在地上?!?
“爹,母親她……”云白薇一副欲又止的樣子。
云遠山回頭看了一眼溫竹青,憤憤地說“不過就是一個女眷宴會,有什么去不得的?”
“夫君說的是?!睖刂袂嗔⒖虛Q上一副溫婉的笑意。
“那夫人是同意了?”云遠山?jīng)]料到溫竹青的臉轉(zhuǎn)變的這么快。
“夫君剛剛說的確實有道理,不過是個女眷的宴會罷了,更何況知硯也同意一同前往。”溫竹青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他。
云遠山面色一起回頭,看著同樣激動的云白薇,囑咐道“你快去喊丫頭們給你梳妝打扮,免得誤了時辰。”
“慢著。”溫竹青從容不迫的看著云遠山,一字一句的說,“既然白薇去,那小九也必然要去?!?
云白薇的笑容頓時僵在了嘴邊,她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母親,公主只邀請了我一人?!?
“公主邀請你的拜帖是在小九回來之前下的?,F(xiàn)在全京城里上至皇帝,下至城門口的叫花子,沒有一個人不知曉我溫竹青找回了親生女兒?!睖刂袂嗬溲劭粗瓢邹?,“若此時你一人前去,于禮不合。”
云白薇有些急了,她扭頭看著云遠山想尋求云遠山的幫助。
這樣的好機會,她怎么可能讓云九晞那個賤人和她一起。
云九晞一個鄉(xiāng)野里長大的野孩子,哪里能跟她比!
云遠山剛想幫云白薇說話,宋鶴辭卻站起來說“說起來,此次宴會姑母也給我下了拜貼,云小姐若是不介意的話,可以和我一同前往。”
宋鶴辭嘴上說著“云小姐”,眼睛卻只看向云九晞。
顯然,在他眼中“云小姐”只有云九晞。
云白薇在一旁氣的渾身發(fā)抖,卻也不能發(fā)作。
宋鶴辭是皇后的兒子,雖然不是太子,可是滿朝文武已經(jīng)默認他是太子首選。
有他給云九晞?chuàng)窝?,誰還敢對云九晞?wù)f半個不字?
如此以來,光是排場,云白薇便輸了一大半去了。
可是一想到她還要在公主的宴會上干正事,便也只能將這口怨氣給生生吞下。
梳妝完畢后,一行人坐著馬車前往公主府。
公主府門口門庭若市,往來皆是貴婦。
云白薇先一步下了馬車。
云九晞緊跟在其后,然而剛下馬車便被絆了一腳。
她回頭一看,原來云白薇提前下馬車的目的就是為了將臺階給挪開半分,這樣下馬車的時候便會踩空摔倒。
原來云白薇打的是這個主意!
“姐姐,你的簪子摔斷了!”云白薇突然驚叫,花容失色地指著云九晞。
云九晞摸了一下頭上的發(fā)簪,果然斷掉。
原本盤的結(jié)結(jié)實實的頭發(fā)此時已經(jīng)松散開來。
這副儀容是斷斷不能見貴人們的。
云白薇在一旁幸災樂禍地說“姐姐,你頭發(fā)也散了,簪子也斷了,要不還是回去吧。你這披頭散發(fā)去了宴會,丟的是我們將軍府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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