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竹青一路穿花拂柳,來到了佛堂。
佛堂外有濃重的熏香味,溫竹青每次聞見這個味道就忍不住皺眉。
這樣的佛堂之下,不知道掩蓋了多少腌臜之事。
“夫人,你怎么來了?”佛塔門口的婆子看見溫竹青后顯得非?;艁y,她運勢要往佛堂走,卻被溫竹青身邊的貼身丫鬟一把抓住。
“張媽媽這是要去哪里?這么著急?!睖刂袂嗥ばθ獠恍Φ乜粗抛?,“我又不是什么兇神惡煞之人,怎么張媽媽一把年紀了見到我,腿腳突然變得這么利索。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什么惡鬼,你要避著我?!?
“老奴是想去跟老夫人說一聲?!逼抛语@得有些慌張。
“沒什么好說的,都是一家人,婆婆也不會見怪?!睖刂袂嗾f著就要往佛堂里面走。
婆子暗叫不妙,隨后大聲的“哎呀”一聲,大叫起來:“哎呀,哎呀,我把腳扭傷了,痛死我了,痛死我了?!?
溫竹青冷冷回頭看了一眼婆子,隨后帶著丫鬟往佛堂里走。
剛一走進佛堂,便看見蒲團上跪著兩個女子。一個道姑打扮,另外一個則是云白薇,云白薇看見溫竹青來了有些慌張,眼睛不敢直視她,而是看著地面。
“母,母親。你怎么來這里了?”云白薇哆哆嗦嗦地問。
“怎么?來不得么?”溫竹青笑瞇瞇地看著云白薇,“這里是將軍府,我是將軍府的主母,偌大的一個家,難道我連在家里逛逛的權(quán)利都沒有嗎?”
“母親,我不是這個意思。”云白薇說著低下了頭。
“你祖母去哪里了?”溫竹青質(zhì)問著。
云白薇眼神有些慌亂,看了一眼佛堂內(nèi),隨后說:“奶奶說她有些不舒服,在里面歇著,爹爹在里面伺候著?!?
溫竹青站起來,笑了笑,然而眼神卻跌至冰點,她的目光掃在了一旁跪在地上默念心經(jīng)的道姑,輕聲說:“小姑子在這里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每次我來,連個笑臉也沒有,話也不說一句,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個啞巴呢?!?
道姑的身形顫顫,依舊背對著她,默念著經(jīng)書。
溫竹青笑了笑,隨后目光又落在了云白薇身上,說:“要不是你從小就愛往這佛堂跑,我還以為你這姑姑不能開口說話,是個啞巴呢?!?
云白薇笑得十分尷尬,她說:“姑姑只是不善辭,話很少,每次我來也沒有多說幾句,平日也就只片語,有時兩三天也和我說不到一句話?!?
“那可真是難得,沒想到我們的二小姐這么高傲的性子,居然也有熱臉貼別人冷屁股的時候?!睖刂袂喾创较嘧I,說得云白薇面色通紅。
云白薇緊握著雙拳,裝作一副十分委屈無奈的樣子。
溫竹青說完,頭也不回地走進了佛堂內(nèi)。
云白薇看著溫竹青走進去的背影,暗暗說:“賤婦,一天到晚挑我的毛病,到時候我讓你們整個溫家都死無葬身之地,我看你以后還得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