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再因為此事去找皇上,圣上必會龍顏大怒。
再加上林清瀾對那個賤丫頭的印象不錯,肯定會對他不利。
云遠山的眼珠子滴溜滴溜地在眼眶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這些算起來,只是你我兩家的家事,總是有家事叨擾陛下,著實有些不太合適。”
“此番我也沒別的意思,只是想同竹青說清楚,我并未對不起她?!?
“若非沅沅的事,會傷及她的名譽,我定不會隱瞞竹青,不承想,如今鬧成這般,非和離不可?!彼鹧酆煟加铋g帶著幾分哀傷和柔情。
瞧著他的模樣,像個被人狠心拋棄的男子。
云沅沅松開手,不斷地向溫竹青磕頭,想求得原諒,“嫂嫂,千錯萬錯,兄長也都是為了我,您就原諒他好不好?!?
由于她磕頭的聲音比較大,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
趁著這個工夫,云遠山給男子使眼色。
男子轉(zhuǎn)身抱歉地看了眼國公爺,“對不起,之前小的同您和陛下說的,都是小的自己編的謊話?!?
“云將軍從未算計過鎮(zhèn)國公府,對溫小姐一心一意,從未有過二心?!?
“至于當(dāng)年云將軍將小小姐拋棄的事,也是迫不得已?!?
國公爺臉色一沉,眼底滿是怒意,聲音不自覺地拔高了,“你說什么?”
“你可知欺瞞圣上是死罪?”
男子垂下腦袋,兩側(cè)的手攥緊成拳,他緊緊地閉上雙眼,心中的無力感蔓延開來。
為了自己的親人,他也沒轍。
對不起,國公爺。
他重重點頭,再次抬起腦袋時,臉上帶著幾分瘋狂,“呵,鎮(zhèn)國公,你覺得我會怕死?”
“堂堂鎮(zhèn)國公,憑借我的三兩語,就相信我說的胡話,當(dāng)真是可笑至極。”
國公爺神色一怔,眉頭擰緊,眸子暗了暗。
只因為他的話,自己怎會相信,當(dāng)初他可是拿了證據(jù)過來。
不過,證據(jù)只能證明,下藥的事,是云遠山所為。
之所以陛下遲遲不肯同意和離,就是因為無法查證,再加上這些年,云遠山身為將軍,一直恪盡職守,從未貪污受賄。
要不是外孫女帶著皇后過來,此事都不見得能成。
事到如今,他忽然改口,莫非是云遠山做了什么事,拿捏了他?
正好這時,云九晞的心聲響起。
該死的渣爹,竟用他的家人威脅他,這下麻煩了,百姓們都會以為,一切只是誤會。
溫竹青臉色微沉,眸子里滿是不悅,她看了眼不斷咳嗽的云沅沅。
未了不和離,鬧成如今這樣,鎮(zhèn)國公府的臉面都被云遠山丟盡了。
“行了,有什么事,去鎮(zhèn)國公府說?!彼恼Z氣中帶著幾分不耐煩。
云沅沅抬起頭,額頭上此刻已經(jīng)被磕腫了,血順著臉頰滑落,“嫂嫂這是原諒兄長了?”
溫竹青冷冷地瞥了云沅沅一眼,沒有說話。
云遠山垂頭喪氣道:“若青竹依舊堅持和離,我入鎮(zhèn)國公府,怕是有些不太合適?!?
很明顯他這是在逼迫溫竹青。
國公爺?shù)热怂查g就明白了,正準(zhǔn)備指責(zé)云遠山時,溫竹青轉(zhuǎn)身,沖著他們幾人搖搖頭。
罷了,這些年在云家,溫竹青付出了良多,她自然要連本帶息地討回來,就這樣簡單和離了,實在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