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會那么難聞,周正天一直以為是他的嗅覺出現(xiàn)了問題,畢竟普通人怎么可能會跌入茅坑那樣污穢不堪的地方,沒想到竟是真的。
他下意識往左邊走了好幾步,若不是旁邊的人太多了,他巴不得離云遠山幾丈遠。
國公爺在后退時,譏諷道:“堂堂將軍,竟能不小心跌入茅坑,說出去怕是讓人笑掉大牙?!?
顏星水捂住嘴,肩膀微顫。
云九唏和他的距離比較近,能清楚地聽到他在笑。
云遠山黑著一張臉,他極力狡辯道:“我沒有?!?
“云九唏,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在這兒胡說八道,你的禮數(shù)都學到狗肚子里去了?”
這不就是茅坑的臭味嗎?敢掉不敢認,真是個慫包。
云九唏眨了眨雙眼,不緊不慢地說道:“都說子不教父之過,我若不會禮數(shù),自然是父親的問題?!?
“再說了,當初可是父親讓別人替代了我的身份,您沒有養(yǎng)過我,也沒有管過我,憑什么說出這樣的話?”
云遠山氣得不行,怒指云九唏,“我怎會生出你這樣的逆女?!?
云九唏搖搖頭,“父親莫要再胡說八道了,生我的人是娘親,不是你。”
周正天向來不喜插手別人家的家事,但云九唏的事,如今整個京城人盡皆知。
他忍不住開口說了句,“云將軍未免有些過于苛責云小姐了?”
“按理來說,你虧欠了云小姐那么多,應(yīng)該給她更多補償才對,你這樣實屬不該,不像父親所為?!?
云遠山本打算直接發(fā)作,可一想到周正天的身份,硬生生將心中的不滿咽了下去。
該死的,真不知道云九唏究竟給這些人灌了什么迷魂湯,讓他們紛紛聽她的。
溫竹青等人也過來了。
他們已經(jīng)在御林軍的口中得知發(fā)生了什么事。
云知硯和云志成看了眼云遠山如今的模樣,便猜到這件事和他肯定脫不了關(guān)系。
云九唏見云遠山?jīng)]再繼續(xù)說下去,于是走到了溫竹青身旁,“娘親,你往后來點,父親掉入茅坑腌入味了,身上的味道實在難聞?!?
溫竹青知道這件事肯定是云九唏做的。
不過以云九唏的能力,不可能被人抓到把柄。
“一個將軍將自己搞成這副模樣,我都懷疑你這頭銜是不是有什么問題?!睖刂袂嗟吐暷剜艘痪?。
聲音不大不小,在場的眾人都能聽到。
云九唏心中已經(jīng)笑瘋了。
還得是娘親,知道說什么渣爹會更心痛。
對于一個男子而,在外的顏面非常重要。
而云遠山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名譽,這會兒的臉色臭到了極致,放在扶手上的手不斷用力,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他強行忍住心中的怒火,他不斷告訴自己,只要稻草人找出來,他一定要讓國公府玩完。
到時候就算他們跪地求饒,他也不會放過。
都說小不忍則亂大謀。
他可是要成大事的人,他抬起頭,滿臉無奈地說道:“青兒有所不知,我被人下了巫術(shù),昨日摔斷了腿后,差點就被燒死在書房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