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云白薇就被下人抬了出來,她因為受了傷,如今不能下來,所以只能在床榻上蹦跶著。
旁邊的下人看到她這樣,一個個都擔憂不已,生怕把云白薇摔出個好歹來。
“云二小姐,您可別折騰了,您的身子金貴,要是不小心摔下了,老夫人知道了,肯定不會饒了小的?!?
“就是??!小姐,如今你身上的傷重著呢!需要好好養(yǎng)著。”
云白薇根本不聽他們的話,“你們要是今日非要將我抬出去,我就這樣滾下去,到時候我要是昏迷不醒,你們就等著被發(fā)賣吧!”
瞧著她如此滑稽的模樣,云九唏忍不住笑出聲來。
跟個案板上的魚一樣,難摁得緊。
云白薇順著笑聲的方向看去,在看到云九唏后,神色瞬間大變,“云九唏,你怎么在這兒?我告訴你,這里是我的院子,你要是敢搶,我饒不了你?!?
云九唏不緊不慢地說道:“這里是將軍府,我家,我不在這兒在哪兒?”
“再說了,你現(xiàn)在擁有的一切,本就應該是我的,讓你白白享用了這么多年,你也應該知足了?!?
云志成眉頭擰緊,惱怒不已,“小九才是將軍府的小姐,你不過是一個連生父都不詳?shù)囊胺N,哪里輪得到你說小九的不是?!?
“來人,我倒要看看,她這張臭嘴里面,究竟吐不吐得出人話?!?
平日里他為人和善,就是府中的下人,只要不是犯了天大的錯誤,他都不會懲罰。
如今他們看到云志成怒成這樣,都愣住了。
云知硯看到旁邊的下人沒有動手的意思,“怎么?我二哥的話你們是沒聽到嗎?還是說,你們不知道她不是云府的小姐?”
云白薇氣得雙眼通紅,眼底的怒意呼之欲出,胸膛氣得跌宕起伏,“你…我…”
她氣得腦袋發(fā)暈,孽種兩個字不斷在她的耳邊回蕩著,她咬牙切齒道:“我不是孽種,二哥,三哥,你們怎么能說出這樣的話,你們就不怕父親知道了,責怪你們嗎?”
看了眼旁邊的下人,他們每個人的臉色都很難看。
云知硯知道是因為平日里云白薇在將軍府內(nèi)受到的尊榮實在是太多了,正是因為這一點,沒人敢動手。
他邁著緩慢的步伐走過去,“你覺得如今我們還會害怕父親?你莫要忘了,今日讓你搬離這里,就是父親的決定?!?
最近這幾日,云白薇借著自己身上的傷沒有恢復,不斷地和云遠山撒嬌、訴苦。
再加上云老夫人不停地勸說云遠山,最終他便打消了讓云白薇搬離的念頭。
不承想今日竟出現(xiàn)了這樣的變故,簡直出乎她的意料。
“不可能,父親已經(jīng)答應我了,讓我留下來。”云白薇不斷地搖晃著腦袋,根本不相信云志成說的話。
“我要見…”
話還沒說完,云知硯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怒道:“他不是你父親,是我們的父親,把你的嘴巴放干凈點,不要亂喊?!?
他的武功高強,一身腱子肉,這一巴掌下去,云白薇的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依稀可以看清云知硯的手掌印。
云九唏捂著嘴,驚喜地看著云知硯。
哇偶!真不愧是三哥,動手能力就是強,哈哈哈……都把白蓮花給打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