癙房間內(nèi)陷入短暫的寂靜,云九唏見顏星水久久不語,更加疑惑了。
怎么還不說話??!都快把我的糕點吃完了。
她伸手直接拿起桌上的盤子,“不是,五皇子,你此番過來找我,就是為了問人妖,吃我的糕點?”
“你若想吃,可以吩咐下去,何必吃我的?!闭f著,她拿起來,自己嘗了一塊。
顏星水抬起頭,直勾勾地盯著她,微微掀唇:“過幾日我就要離開了。”
“估計有很長一段時間見不到你了。”他從懷里拿出玉佩,放在了桌上,“憑借此物,你可以直接去南寧的皇宮尋我?!?
云九唏滿臉懵,連吃糕點的動作都停下來了。
這么重要的玉佩,難道不應(yīng)該送給宋鶴辭嗎?給我干什么?再說了,我也不可能去南寧?。∥寤首釉趺催@么奇怪。
看到她的臉上沒有絲毫高興的神情,顏星水有些不理解,“怎么?你不想要?”
低沉的嗓音中帶著明顯的威脅,仿佛云九唏要是說一句不要,后果會很嚴(yán)重。
秉持著不要白不要的道理,云九唏將玉佩收下,“怎么會呢?既是五皇子贈予的,必定是不可多得的好東西?!?
摸了摸玉佩的材質(zhì),云九唏兩眼放光。
真不愧是酒樓的東家,這玉佩的材質(zhì)如此細(xì)膩,必定能賣一個好價錢。
顏星水將她臉上的表情盡收眼底,“若讓我看到你將玉佩贈予他人,又或是賣出去…”說著,他雙眼微瞇,眼底散發(fā)著森森寒光。
云九唏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兩下,趕忙說道:“放心,一定不會?!?
真不愧是南寧未來的王,洞察力竟如此厲害,連我要當(dāng)了玉佩的想法,都能看出來。
這次他回去后,肯定會因為奪嫡之爭忙碌許久,之后等他成為南寧的王,就更不可能來大周,就算我當(dāng)了,他也不可能發(fā)現(xiàn)。
見顏星水沒有離開的意思,云九唏忍不住問了句,“不知五皇子還有其他事嗎?”
“這么著急趕我走,小九就這么想去找玖王殿下?”
顏星水的話讓云九唏無語至極,額頭上浮現(xiàn)出幾條黑線。
不是,五皇子的腦袋是有什么毛病嗎?張口閉嘴就是我去找宋鶴辭,我好端端地去找他干嗎,我又不暗戀他。
在心里吐槽完,云九唏淡淡地開口:“我找二哥有事?!?
“原來是云二公子,正好我等會兒沒什么事,便和你一起去吧?想必小九應(yīng)該不會介意的。”
話都由他說了,我還能說什么。
要不是擔(dān)心這貨將他在國公府的事傳出去,我肯定不會如此憋屈。
“五皇子能陪我一起去,乃是我三生有幸,怎么可能介意呢?”云九唏笑瞇瞇地看著他,說出來的話卻是陰陽怪氣。
顏星水只覺得她說的話很奇怪,卻又聽不出是哪里的問題。
長廊上,云知硯一聽到這話,轉(zhuǎn)頭看了眼云志成,“我現(xiàn)在送你回去呢?還是…”
云志成還沒來得及開口,云知硯聽到開門聲,一躍而起,消失在原地。
看著他離開的方向,云志成的臉色瞬間黑了下來,既然沒有帶他離開的意思,何必說那句話。
云九唏的聲音在不遠(yuǎn)處響起,“二哥,你怎么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