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她的模樣,周正天讓獄卒將筆墨紙硯取了過來。
云沅沅立刻將她師傅所住的地方寫了下來,提醒道:“我?guī)煾祵嵙姾?,周院正若派人捉她,定要帶武功高強之人?!?
“本官知道?!敝苷旖舆^她遞過來的紙,轉(zhuǎn)身就離開了牢房。
此刻的云沅沅還不知,將軍府如今的情況。
她重新坐在了草席上,腦海中閃過師傅的模樣,她在心里向她道歉。
人生在世,本就是以自己為中心,她師傅的年歲如今已經(jīng)很大了,本來就活不了幾年,倒不如用她的命換自己的命。
想來師傅心地善良,應該不會怪罪她的。
玖王府,云知硯和宋鶴辭友好地交流了一番,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宋鶴辭的武功又精進了不少,頓時就覺得不甘心。
本來還想著過來警告宋鶴辭,讓他莫要在外祖父他們面前胡亂語,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可如今打不過,他又該如何開口。
宋鶴辭與他認識多年,一個眼神就能猜到他心中所想,“知硯兄若有事,直接說便是,你與本王不必如此拘謹。”
沉默了許久,最終云知硯還是說了,“我想說的是你與小九的事?!?
“醉酒一事,確實是小九的錯,但人在喝醉時說過的話,做過的事都是不作數(shù)的,你以后可千萬不能將這件事告知外祖父他們?!?
“知硯兄的意思是說,讓本王吃下這個悶虧?!彼晰Q辭臉上的笑容一僵,額頭上的青筋暴起。
“我不知你對小九究竟是什么樣的心思,但我知道,你是未來的太子,也是大周的下一任儲君,小九那樣的女子,絕對不可能與其他女子共侍一夫?!?
云知硯的話讓宋鶴辭垂下了腦袋,濃密的睫毛正好遮住了眼底的神色。
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勁,云知硯微微側(cè)頭看了他一眼。
尋思著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不如一次性說完。
“若你給不了她一生一世一雙人,就與她保持距離,最好不要靠近她,這樣對你們二人都好?!?
他拍了拍宋鶴辭的肩膀,“好了,我就不打擾你了?!?
他相信以他和宋鶴辭多年的關系,宋鶴辭定然是不會讓他為難的。
在云知硯離開后的半個時辰中,宋鶴辭始終保持著同一個動作。
等他再次抬起頭時,眼底的神色逐漸變得堅定。
從他聽到云九唏心聲的那一日,他就知道云九唏和其他女子不同,她應該不僅僅是神女那么簡單。
他低聲呢喃著,“不過是一生一世一雙人,本王給得起。”
他本來就不喜將自己的心分成很多半。
更何況,在他眼里,除了云九唏以外,其他的女子都是一樣的無趣。
回到鎮(zhèn)國公府的云知硯,不知為什么右眼皮狂跳。
云九唏尋思著接下來沒什么事,于是在庖廚制作生日蛋糕。
想到府內(nèi)的人比較多,若做得少了,可能不夠吃,她就想著做大一些。
不過在此之前,她想先做一個小的試試。
忙碌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不知不覺天色就暗了下來。
云九唏透過窗戶,看了眼夜空中的星月,忍不住伸了個懶腰。
看來壽辰宴當日,我得起個大早了,不然可就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