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瘋子,竟連這樣的話都說出來了,她莫非是不打算活了?
宋景峰的眼底閃過不易察覺的殺意。
他指著旁邊的人,“云白薇,你當真是不可理喻?!?
宋鶴辭將他臉上的神情盡收眼底,他走過去,拍了拍宋景峰的肩膀,“五弟何必與一個瘋婆子一般見識?!?
眼下的證據(jù),可沒辦法讓皇上治宋景峰的罪。
他現(xiàn)在絕對不能讓宋景峰發(fā)現(xiàn),自己知道他想爭奪皇位的事。
宋景峰雙手背在身后,氣的胸膛跌宕起伏。
“我說的都是真的,他們就是瑜王殿下的人?!痹瓢邹币娭車乃腥?,沒有一個相信自己的,頓時覺得心里難過極了。
謀害皇子是什么樣的罪名,她是知道的,無助感在心底蔓延開來,她緊緊地咬著下唇。
“來人,將他們帶去大理寺,讓大理寺卿好好拷問,看看他們究竟是誰的人?”宋景峰沉聲道。
他的隨從立刻從人群中出來,將他們?nèi)慷紟ё吡恕?
國公爺本來想要阻止,卻看到宋鶴辭沖他搖頭,只是一個眼神,他瞬間就明白了。
眼下宋景峰已經(jīng)將禍甩到了云白薇的頭上,他們要是繼續(xù)揪著這件事不放,宋景峰必然會察覺到什么。
只有讓他知道,無人知道他心中的想法,他之后才會暴露自己。
云知硯剛想開口,就被云志成瞪了一眼。
“莫要亂來,外祖父有他自己的想法。”云志成壓低聲音,在他身邊說道。
柳芹吟冷冷地盯著被帶走的云白薇。
云白薇還想再說什么,宋景峰向自己的隨從使了個眼色,隨從立刻從懷里取出手帕,塞進了云白薇的嘴里。
她著急不已,只能發(fā)出哼唧聲。
見沒有人打算幫她,她看向了云遠山,眼底滿是期待。
直到她被帶走,云遠山也沒有開口阻止,她的心頓時沉了下來。
這次之后,宋景峰在短時間內(nèi),應該不會對國公府下手。
這件事雖說都甩到了小白蓮的身上,但以皇上的疑心病,肯定會覺得這件事和宋景峰脫不了關系。
就是可惜外祖父的壽辰宴,就這樣被毀了,要不晚上再給外祖父做一碗長壽面?
云九唏摩挲著手腕上的玉鐲,低頭陷入了沉思。
宋景峰十分抱歉地看向國公爺,“今日之事,都是因本王而起,打攪了國公爺?shù)膲鄢窖?,皆是本王的過?!?
“瑜王殿下不必如此?!眹珷斏裆坏乜粗?。
壽辰宴會被攪和了以后,賓客也就紛紛離開了,宋景峰也沒有多待。
云遠山擔心云白薇的安危,沒過多久就離開了。
溫竹青懶得管他。
但一想到明日就得回將軍府,她的臉色就沉了下來。
從云遠山到達國公府,就沒從她的臉上看到半分擔憂,再搭配云九唏的心聲,她有些懷疑,云沅沅根本沒事。
要知道云沅沅使用巫術,本來就是大忌,就算想活下來,也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