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遠山在聽到她說,備一份厚禮時,神情又沉了幾分。
如今將軍府的情況有多差,想必云沅沅再清楚不過了。
總不可能變賣府內的東西了,可要是被其他人比下去。
一想到如今將軍府的事,已是百姓們茶余飯后的談資,他頓時就覺得頭疼不已。
溫竹青冷笑一聲,眼神犀利地盯著她,“照你這么說,是下人給他下藥后,碰巧被你發(fā)現(xiàn),這才促成了你們二人的好事?”
云沅沅搖搖頭:“這可不是好事。”
“倘若不是,為何你這么多年從不嫁人?甚至用你女兒,替換我女兒?你居心何在?”溫竹青繼續(xù)問道。
云沅沅垂下眼簾,緊緊地咬著下唇,“我從未想過用自己的骨肉,替換姐姐的,這件事是…母親自作主張,我也是事后才知道的?!?
云九唏忍不住笑出聲來。
明明就是她自己對渣爹,生出了不該有的心思,讓下人給渣爹下藥,現(xiàn)在直接將所有的錯,全部都推到了下人身上,這行徑…還真是令人作嘔。
云知硯和云志成大為震驚。
只有溫竹青神色淡定,在她得知,云白薇是云沅沅和云遠山所生,便猜到,他們其中一人對另一人的心思不清白。
“是不是在你眼里,我很蠢?”溫竹青冷不丁地說了句。
云沅沅抬起頭,狐疑地看著她,不明白她為什么會這么說,“好端端嫂嫂為什么要貶低自己?”
“我自然不會貶低自己,倒是你…”溫竹青伸手,捏住云沅沅的下巴,手上的力道越來越大,仿佛下一刻就要卸了她的下巴一樣。
“產婆已經說了,你之所以能在同一時間與我生下孩子,是因為喝了引產的藥,藥是從你的嘴里咽下去的,別說你自己不知道?!?
對上那雙冷厲的眸子,云沅沅的心沉了下去。
怪不得云白薇會說溫竹青變得和之前不同了。
以前只要給出合理的解釋,以溫竹青的脾性,肯定會相信,如今卻變成這樣。
“嫂嫂,我真的不知道,母親當時只告訴我,那是保胎藥,我并不知是引產的。”云沅沅滿臉無辜地開口。
溫竹青收回手,“究竟事情的真相是怎么樣的,你我心中都有數(shù)。”
“賀禮,莫要忘記準備,小九、志成、知硯,我們走?!痹捖?,她就帶著云九唏等人離開,往內院走去。
下人們則是在整理東西,溫竹青也沒閑著,她去庫房將這些年的賬本全部都拿了出來。
她倒是要看看,成親這么多年,云遠山等人,到底貪了她多少嫁妝。
她要讓他們,連息帶本地吐出來。
云九唏將云知硯拉到假山后,壓低聲音說道:“三哥,你去趟玖王府,問問王爺,究竟云沅沅為什么會被放出來?”
“好,我這就去?!睂τ谶@件事,云知硯也比較好奇,他點頭應下,轉身就離開了。
正準備回房時,云九唏忽然想到了什么,眼底閃過狡黠的光芒。
云白薇之前的院落現(xiàn)在是我的,我也是時候將那些礙眼的東西全部都鏟除。
她帶著府內的小廝,來到了院落,她指了指上面的牌匾,“將那個取下來。”
她又吩咐紫云,讓她重新找匠人師傅,制作一塊牌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