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渣爹能忍著不發(fā)脾氣,原來是為了長槍而來。
云九唏不答反問,“不知父親哪兒可有千年玄鐵?”
此話一出,云遠(yuǎn)山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不已。
千年玄鐵有多珍貴,他自然是再清楚不過了,他如今雖當(dāng)了將軍,可所有的月俸,都補貼家用了,哪里還有多余的銀錢。
更何況,千年玄鐵可不是有錢就能買來的。
“小九,你我畢竟是父女,不如你就將剩下的千年玄鐵用來給為父鍛造一把長槍?”
“這些年讓你受苦的事,確實是為父不對,可為父也是沒辦法,不然,怎會放棄?!?
云九唏靜靜地聽著他說話,眼底的厭惡呼之欲出。
我這輩子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見云九唏一不發(fā),云遠(yuǎn)山有些著急,不斷地說著好話。
云九唏頓時覺得胃里一陣翻江倒海,她忍住想吐出來的沖動。
“小九,你這是怎么了?可是身子不舒服,你別擔(dān)心,為父這就讓人給你請大夫去?!闭f著,云遠(yuǎn)山轉(zhuǎn)動輪椅的轱轆就準(zhǔn)備出去。
“不必了,我的身子挺好的,父親的錢還是用來照顧祖母她們吧!”云九唏冷冷地開口。
“小九可是在怪為父?”云遠(yuǎn)山艱難地轉(zhuǎn)過來,臉上露出了慈父該有的神色。
搭配上臉上黑色的墨水,整個人看上去很是滑稽。
“父親還是莫要與我套近乎了,就算你真的有千年玄鐵,我也不會幫你鍛造長槍,你要是真的對長槍感興趣,可以去找你的掌上明珠,她受了那么多的寵愛,應(yīng)該是樂意幫父親的。”
“至于她有沒有那個實力,這就與我無關(guān)了。”云九唏神色淡然地聳了聳肩。
云遠(yuǎn)山氣得不行,可又拿云九唏一點辦法都沒有。
若非他搞不到千年玄鐵,他自己都去找鐵匠制作兵器了。
“你…我可是你父親,你這是打算里外不分了?”
這是打算道德綁架我?
云九唏在心里嗤笑一聲,“里外不分?真不知這句話怎么從你的嘴里冒出來?!?
云遠(yuǎn)山眉宇間皺成一個川字。
“國公爺不過是你的外公而已,我是你的親生父親,但凡是有一點腦子的,都知道將好東西留給子自己的骨肉至親,而你呢?鍛造了那么好的長槍,還是用千年玄鐵鍛造而成的,你就那樣送給你外祖父了?”
云九唏輕笑一聲,“照父親的意思,我不應(yīng)該將長槍送給外祖父,而是送給你對吧?”
“那是自然,若你真的沒有千年玄鐵,就去你外祖父那兒,將長槍討要回來?!?
一想到不久之后,長槍就會是他的所有物,云遠(yuǎn)山挺起了胸膛,嘴角止不住地上揚,“若你外祖父問起,你就告訴他,你送錯了?!?
“父親這腦補的能力,當(dāng)真是讓我大為震驚?”
云九唏站起身,走到了云遠(yuǎn)山面前,“父親覺得你如今的模樣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