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云老夫人壓根不相信云遠(yuǎn)山的話,她的表情因憤怒而變得猙獰,滿是褶皺的臉,此刻看上去像個巫婆一般,讓人厭煩。
“當(dāng)時和知禮待在一起的人就是云九唏,不是她,還能是誰害了知禮?知禮是我一手帶大的,他要是真的有心疾,我怎會不知?”
“你以為你騙得了別人,就能騙得了我嗎?”
云遠(yuǎn)山冷著一張臉,只問道:“云知禮不過是沅沅被山賊凌辱后,生下的孽種,死了一個孽種而已,母親也要因此怪罪于我嗎?”
“知禮可是沅沅十月懷胎,半只腳踏進(jìn)鬼門關(guān)生下的孩子,你竟說他是孽種?”云老夫人因他說的話,氣得整個人都在發(fā)抖。
云遠(yuǎn)山不以為然,“難道我說錯了嗎?這些年母親一直拿當(dāng)年的事威脅我,說什么只要有我在,你們就不會被山賊抓去,沅沅就不會被山賊凌辱?!?
“母親可曾想過,為何她會被山賊凌辱?若非她勾引山賊,山賊怎會做出那樣的事?”
“說來說去,都是云沅沅自己不知檢點(diǎn),這些年為了能讓她過得舒服自在,幾乎所有的事都依著她?!?
“你說誰不檢點(diǎn)?”云老夫人拿起枕頭就向云遠(yuǎn)山砸了過去。
“說的就是她云沅沅,若非她不知檢點(diǎn),上次也不會懷上別人的孩子,私底下給我戴綠帽,難不成我還得慣著她?”云遠(yuǎn)山低沉的嗓音中滿是惱怒之意。
云老夫人氣得目眥盡裂,她伸手指著云遠(yuǎn)山,“沅沅是個怎樣的女子,我不信你心里沒數(shù)?!?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我知道了,肯定是溫竹青那個賤人,是她在你的耳邊吹耳旁風(fēng),胡說八道,是不是?”她的聲音又尖又細(xì),光是聽到,就讓人心煩意亂。
云遠(yuǎn)山眉頭擰緊,轉(zhuǎn)過頭,不再看她,“一遇到事,你就知道往竹青身上推,之前云沅沅做了錯事,還是竹青幫她求饒的,不然,等母親醒來,看到的估計(jì)是一具尸體了。”
現(xiàn)在他只要和云老夫人待在一起,就有一種窒息的感覺。
似乎是被云遠(yuǎn)山氣瘋了,云老夫人連帶著他一起罵,“你這個不孝子,先是侮辱你妹妹在先,如今還包庇賤人生的孩子,她殺了知禮,就應(yīng)該為知禮償命,只要有我在,我定不會饒了云九唏?!?
云遠(yuǎn)山用手向前推著轱轆,來到了床榻旁,直勾勾地盯著云老夫人,“只要有我在一日,我就絕不會讓你動小九?!?
“母親記住,小九是我的親生女兒,那云知禮不過就是一個孽種,若非你當(dāng)年用你的命威脅我,云知禮早就已經(jīng)死了,他能活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算他命大了?!?
“若讓我知道,你懂了小九,后果自負(fù)。”說完,他轉(zhuǎn)身離開。
云老夫人根本無法相信,自己的兒子竟會為了一個剛回來不久的小丫頭片子,這樣和她這個做母親的說話。
來到院落中,云遠(yuǎn)山吩咐所有下人,若有人聽從云老夫人的命令,去衙門報(bào)官,就立刻杖斃。
云老夫人氣得不行,將身邊能拿得到的東西,全部都砸到了地上。
“好你個賤蹄子,竟敢對我的孫兒動手,你要是不死,我如何能安心?!?
“來人,立刻馬上去官府報(bào)官,狀告云九唏殺人。”
丫鬟聞,互相看了眼對方,幾乎是同一時間,她們都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