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遠山抬起手,就甩了她一巴掌,惡狠狠道:“云沅沅,誰準許你和竹青這么說話的?”
捂著剛剛被打的臉頰,云沅沅冷笑一聲,“兄長這么激動干什么?我不過是實話實說?!?
“竹青幫你說話,你不僅不領情,還說出如此難聽的話,云沅沅,我真沒想到,有一日你會變成這副模樣,如今的你和那些市井婦人有何區(qū)別?”云遠山怒吼道。
“好了,遠山,最近這幾日將軍府發(fā)生了不少事,再加上沅沅前些日子的傷還沒恢復,你就算是再怎么生氣,也不應該動手打她,若是讓沅沅寒心,她日后定然會離開將軍府,屆時你就算是……”很顯然,溫竹青就是故意這么說的,只不過,她表現(xiàn)出很關心云沅沅的模樣罷了。
云遠山再次對云沅沅動手,似乎是因為爭吵的關系,再加上溫竹青假裝勸和,卻不斷地火上澆油,以至于兩人爭吵得更加厲害了。
這些年云遠山本就因為云老夫人偏心云沅沅的緣故,早就她對心生不滿了。
更何況,云沅沅前幾日做的事,早就讓云遠山覺得,她是怎樣水性楊花的女子。
兩個人的誤會只會越來越深。
看著眼前的場景,溫竹青頓時覺得心里舒服多了。
就在云沅沅被打得奄奄一息,渾身上下滿是青紫,被花瓶砸過的額頭不斷流血的時,溫竹青推著云遠山離開了房間。
云沅沅躺在地上,過往的種種在她的腦海中閃過,她知道,自己和云遠山永遠也回不到過去了。
當然,云遠山也沒討到好處,他的臉已經(jīng)被云沅沅撓破了,此刻看上去很是滑稽。
“這個賤人真是好大的膽子,她也不看看沒有我,這些年她能過上這么好的日子嗎?竟然敢對我動手,我看她就是不想活了?!?
“竹青,你剛才就不應該推我出來?!?
雖說他現(xiàn)在一肚子的火氣,可在和溫竹青說話的時候,語氣明顯放軟了許多。
“好了,遠山,你這會兒明顯是在氣頭上,等會兒氣消了,你肯定會后悔剛才對沅沅做的事,再說了,我要是再不推你出來,就你剛才那樣,肯定會將沅沅活生生打死的?!?
“要是這件事被母親知道,她肯定會責怪你的,我不想…看到你被母親責罵?!睖刂袂嗝嫔淠f出來的話卻帶著關心的意味。
云遠山頓時覺得心里暖暖的,他微微轉身,看向溫竹青。
瞬間,溫竹青的臉上就滿是擔憂。
“竹青,小九的事終歸是我對不住你們娘倆,若我當初不被母親脅迫,也就不會…”云遠山長嘆一口氣,“事情做都做了,解釋再多,又有什么用?!?
“不過,你放心,從現(xiàn)在開始,在我心里,你最重要,就算母親她再鬧,我也不會理會。”
“百善孝為先,若你對母親不孝,此事傳出去,對你的官途會有影響,我和小九沒關系的?!睖刂袂嘣绞求w貼,就越是能凸顯出云老夫人的無理取鬧。
至于云沅沅,看似在云遠山面前很是溫順,實則是個有心機的女子。
對付這樣的人,自然得處處小心。
不過,云遠山如今的腿沒有恢復,他們幾乎形影不離,云沅沅自然沒有狡辯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