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有一絲的希望,也好啊。
顧璟年抿了下唇,在做了一番心理斗爭后,才一臉沉重的說道:“溫小姐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個昏迷的狀態(tài)。”
“按照藥物侵入的速度,大概幾天的時間,溫小姐可能就......”
這后面的話,顧璟年雖然沒有挑明,但季寒川又怎么可能猜不到?
他的雙腿一軟,險些就這么跪倒在地。
顧璟年跟邵云驍不約而同的伸出手,一左一右的扶住了季寒川。
季寒川的崩潰跟絕望,幾乎都寫在他的臉上。
那個在無數(shù)鏡頭前,都是意氣風發(fā)的男人,此刻卻無比慌亂,不知所措。
大家難受的動了幾下嘴巴,卻都沒有再多說什么。
這一刻,似乎任何的話語都顯得多余又蒼白。
過了一會兒,待季寒川的狀態(tài)稍微好轉(zhuǎn)了些許,他就去了溫妍所在的病房。
從門口到溫妍的病床邊,大概就二十步。
但這二十步,卻是季寒川有生以來所走過的最長的一段路。
而此刻他所邁出去的每一步,也是他有生以來最沉重的步伐。
如果可以,他多么希望,當他在溫妍病床邊站定的時候,眼前的一切突然就都變成了一場夢。
然而,他已經(jīng)掐了自己無數(shù)次。
這種清晰的痛感,都沒法讓他繼續(xù)自欺欺人下去。
眼前的這一切,都是真的。
而病床上,溫妍正安穩(wěn)的睡著。
她的這副樣子,就跟往常睡著了是一樣的。
季寒川盯著她的睡顏看了好一會兒,才在她的床沿邊上一點點的坐下。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