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這本名冊怎么了晏九黎把賬冊往懷里一揣,漫不經(jīng)心在密庫里打量著,名冊會呈交到皇上面前,所有跟錢尚書有勾結(jié)的,有過銀錢往來的,曾用銀子或其他手段從錢尚書手里謀過進士名額的,一律從重處置。
顧云琰神色一緊,想說話,卻礙于在場侍衛(wèi)眾多,擔心顧云安的名字一說出來,連轉(zhuǎn)圜的余地都不再有。
他沉默地抿唇,不發(fā)一語地跟在晏九黎身側(cè),毫無往日面對她的不耐和厭惡。
密庫里除了一箱箱黃金白銀,還有古董字畫、上等文房四寶、白玉屏風(fēng),以及各種昂貴的翡翠玉料。
晏九黎轉(zhuǎn)身往外走去,命令道:把這些一箱箱金銀抬出去,走慢點,別把東西摔了。
顧云琰神色陰郁,亦步亦趨跟在她身后,在她走到入口處時,終于開口:長公主,我……
武陽侯這是怎么了裴祁陽從隔壁庫房走來,見他如此低聲下氣,眉毛挑得老高,以往恨不得離長公主越遠越好,今天怎么跟屁蟲似的,這是想干什么
顧云琰心頭惱火,眼下根本沒空搭理他,只是抿唇看著晏九黎,歉然開口:七年前是我有諾在先,七年后悔諾的人也是我,一切都是我的錯,我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我愿意補償你……長公主,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我今天回去就命人籌備大婚,即日迎娶你過門,日后我一定加倍補償……
迎娶我過門晏九黎像是聽到什么笑話似的,偏頭看著他,眼神冷戾而嘲諷,顧云琰,你覺得自己是個香餑餑
我……
晏九黎顯然明白他的意思:顧御史接二連三彈劾本宮,那副恨不得把本宮置于死地的架勢,像是跟本宮有深仇大恨似的,你覺得本宮會放過他
顧云琰垂眸:我替叔父跟你賠罪。
晏九黎淡問:你想如何賠罪
顧云琰見她松口,忙道:你說。
第一,你去皇上面前交出兵符,就說能力不足,無顏繼續(xù)掌兵;第二,到我府里做第七房面首。晏九黎淡淡開口,如果這兩點你能答應(yīng),本宮就如你所愿。
你說什么顧云琰如遭雷擊,不敢置信地看著她,一張俊逸的臉氣得煞白,晏九黎,你知道你說什么嗎
交出兵權(quán),做她的面首
簡直是荒唐,荒唐至極!
晏九黎嘲弄:又要擺出你那虛張聲勢的怒火
顧云琰臉頰抽動,臉色青白交錯。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試圖跟她講道理:你該知道,兵權(quán)一事不是我能做主——
顧云琰。晏九黎神色不耐,本宮不是在跟你商議,這件事你沒有別的選擇。
顧云琰聲音就此卡住,雙手攥得死緊,雙目陰沉沉地看著她,面色難看至極。
侍衛(wèi)已經(jīng)把一箱箱金銀從錢家密庫里抬出來,除了在外把守的四十名侍衛(wèi),其他一百多號人都在抬,十個人分成五組,兩人一組清點入賬。
裴祁陽負責(zé)巡邏監(jiān)督。
從密庫入口出來,晏九黎轉(zhuǎn)頭吩咐:阿影,仔細找一找密庫的另外一個入口。
說。
裴祁陽已經(jīng)到了房外,聽到這句話,轉(zhuǎn)頭看向晏九黎:長公主怎么知道密庫還有其他的入口
晏九黎道:閨房的入口只是為了方便自家人進去,如此重要的地方,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但是那么多金銀需要人搬運,而且密庫里有一扇屏風(fēng),從這個閨房入口是進不去的。
原來如此。
裴祁陽想到那扇屏風(fēng)的大小,從拔步床下方入口進去,確實有點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