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李軒卻又語聲一轉(zhuǎn):這樣吧,裳兒,讓云柔她留下來陪你怎樣你們是閨蜜,久別重逢,一定有許多話要說。
對面的兩個少女,則同時蹙眉,面面相覷。
薛云柔首先反應(yīng)過來,她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氣,若是讓李軒留在這里,她怕是要瘋掉,而在稍稍思忖之后,她就微微一笑:也好,那我就留下來陪殿下。我也確有些女兒家的體己話要與殿下說。
長樂凝思了片刻,也覺這不是不可接受。她想這雖然不是自己想看到的結(jié)果,可也算是達成目的了。只要在自己不能動彈的時日里,云柔她不在軒郎身邊,那么一切都好說。
不過她的語中,還是略含著些許失望:也可以,那軒郎你有空,記得來宮里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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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時分,當李軒從紫禁城出來的時候,當即狠狠的舒了一口氣。只覺是劫后余生,那是一種從龍?zhí)痘⒀ɡ锩婷撋淼母杏X。
之后他返回誠意伯府,就只做了幾輪‘混元天象訣’的搬運,達到最基本的修行要求之后,就倒下抱著被子呼呼大睡。
之前他從孝陵出來的時候,心理上就已經(jīng)感覺很疲憊了,傍晚在紫禁城的時候,就更是耗盡了腦汁。尤其是一起坐下來吃飯的那一段,簡直就是置身戰(zhàn)場,感覺與真如兄妹那一場大戰(zhàn)都沒這么累。
這一覺,李軒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才醒來。
而在醒來之后,他就坐在床上,抱著被子一臉茫然的看了窗外良久。
自從虞紅裳的神魄離開了他的身體,他沒有了迫在眉睫的壓力之后,他就感覺自己的心氣,完全松垮了下去。渾身暖洋洋的,一個指頭都不想動。
在墓室里的時候還好,壽命只剩下十幾天,不突破五重樓境他就離死不遠。
可等到突破之后,又多了幾個月生命之后,李軒就感覺到自己的懶癌又有了復(fù)發(fā)的癥狀。
不過在發(fā)了一刻時間呆之后,李軒還是拿起了懷義刀,往校場方向走去。
這武功還是得練的,且還得勤練。
浩然正氣這東西,他哪怕是將一身陰煞業(yè)力都全數(shù)排除掉,都絕不能放棄。
而想要避免自己未來某一天因浩意熱血上頭,自蹈死路,唯一的方法就是變得更強。
他想自己如果有一天,能夠強大到無人能奈何得了,那不就可一直莽下去了
等到李軒來到校場,就發(fā)現(xiàn)李承基居然在這兒等著。
李軒不由微一揚眉:老頭你不用去八卦洲水營最近江面上的巡防,應(yīng)該很嚴吧
李承基對于李軒不忘習武的做法,顯然是非常滿意的,他手捋著胡須道:告了半天假,就等著看你所說的超導,這冰雷相融之法,我很好奇。
就猜到是這樣。李軒干脆利落的抽出刀,同時將背后圓盤里的銀絲,都完全釋放了出去:父親你注意了!
接下來他一個雷閃,就出現(xiàn)在了李承基的面前。懷義刀毫不留情,斬向李承基的胸部。
而接下來兩人的交手,與紫蝶那一次又是截然不同的情況。
李承基的遁法不占優(yōu),可他隨便揮一刀就刀氣百丈,酷烈寒氣彌漫千尺。
不過這位同樣拿李軒無可奈何,他的意寒神刀威力強大,卻追不上李軒的變化。結(jié)果還幫李軒節(jié)省了維持那些銀絲零下二百六十九度極寒,所需損耗的寒屬真元。
李軒也休想傷到李承基分毫,他的父親與真如可不是同一級數(shù)的人物,李軒稍一近身就可能直接被李承基的透骨寒煞給凍住。
大約半刻時間之后,兩人就不約而同的停下了手。
父親你的修為,怕是已經(jīng)到了十一重樓李軒收刀入鞘的時候,語含贊佩:感覺僅以寒力而,父親你不用外力,都能與沒到天位時的江伯父并駕齊驅(qū)。
李承基聞哈哈大笑:最近僥幸在修為上,又有了些許長進。不過卻及不上你,如此強大的遁法,二百丈距離內(nèi)堪稱天下無雙。
然而他就嘖了一聲:早知我兒如此聰慧,能解決冰雷交融的問題,我當年就同修冰雷之法了。對了,我兒你這件法器,可有什么名號能不能將煉造的圖紙,還有冰雷交融之法留在家中
自無不可!李軒摸了摸自己背后的圓盤:它的名字,叫做神翼!
他原本是想要叫做‘天使之翼’的,可又覺得這名字太西方,且這個時代人們印象中的所謂‘天使’,就是給皇帝傳旨的太監(jiān),也就放棄了。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