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軒的浩氣雷音早非是吳下阿蒙,如今他一聲震吼,第四門的修士也要暈上一暈。
可無論擁有‘正一神箓’的薛云柔,還是天位境界的虞紅裳,都可無視李軒的震吼。
二女僅僅耳鳴了一下,就恢復了正常,不受半點影響。
不過當李軒呵斥聲出,兩人卻都不約而同的收起了法力,沒有再動手了。
不受影響歸不受影響,心上人的面子還是得給。
薛云柔退開了二十丈,她咬著下唇,將‘正一伏魔劍’收回到身邊,然后眼眶微有些發(fā)紅的看向別處:明明是她先動的手,你不幫我也就算了,居然還吼我
虞紅裳則背負著手,散去了那面陰陽魚圖。她面色冷傲的抬著下巴,眸子里也藏著濃濃的醋意:你們兩個人做的還不夠嗎偏要到我面前來礙眼你就是故意的!
虞紅裳心想這兩個混蛋,就在她面前你儂我儂,做那種羞羞的事,難道還有理了
一想到剛才的情景,虞紅裳就不由一陣氣苦,一瞬間想要棄他們而去,懶得再理這個家伙。
李軒他愛喜歡誰就喜歡誰——
可這念頭一起,虞紅裳就想起了這幾個月來的日日夜夜,想起了南京地府與孝陵墓內,為她拼死搏殺的那個身影,也想起了李軒耗盡身上的銀錢,為她買的那個手鐲。
一想到從此與李軒陌路,虞紅裳頓覺心里撕心裂肺的痛。
有什么話可以好好說。李軒萬分頭疼的對虞紅裳道:裳兒你如今正是調理陰陽的關鍵時候,怎么能隨意動手萬一陰陽逆沖了怎辦快點去入定調息,把你的陰陽之氣穩(wěn)住。我先送云柔走,稍后再來與裳兒你說話。
之后他就扯著薛云柔往外走,虞紅裳有心阻止,可一時間也想不到合適的理由,只能眼看著二人離去。
等到李軒的身影消失在視野,虞紅裳就轉身泄恨似的一甩袖,大量的池水倒卷十丈。
她心里一陣失落不已,這個時候,也唯獨李軒的那聲‘裳兒’,能讓她聊以**。
薛云柔則半推半就著,被李軒拉扯到二十里外。
等到他們來到另一座背靠龍門峰的峰頭,薛云柔就猛一甩袖,將李軒的手掙開,然后俏面清冷的看著遠方:軒郎你既然愛護著她,那以后就跟她過去,以后別來尋我。
李軒不禁失笑:云柔你自己心思不純,怎么還來怪我怎么就非與紅裳過不去,要這么挑釁刺激她
薛云柔的臉頓時微微一紅,心想這還不是虞紅裳要強行把李軒從她身邊帶開
而就在她想要說什么的時候,李軒卻已將她拉到了懷中:云柔你這些天,是不是很辛苦天師府內暗潮洶涌,殺機隱伏,我雖然不太了解,卻能夠想象得到。
尤其薛云柔以外姓的身份入繼天師府,其中的艱險阻塞就更增十倍。
他只能讓牛郎呆在那邊看著,可那只傻鳥,一天到晚跟織女膩在一起,成天只知道問他要養(yǎng)元丹。
明明答應過他要以公務為重,看起來也是清冷高傲,蠻可靠的。可結果織女把羽毛一展,眼神稍稍勾搭,宛轉悠揚的叫喚幾聲,那傻鳥就把持不住了。一天時間倒有四分之一,是耕耘在織女身上。
云柔你有什么委屈,有什么難處,都可以跟我說的,別藏在心里。我可以幫忙,哪怕是幫你出謀劃策也是好的。
這一刻,薛云柔只覺自己的一顆心都軟化了,她一身的疲憊,滿心的委屈,這刻都沒了一大半。
感覺背后李軒的胸膛,特別的堅實,特別的牢靠,那雙覆蓋在她腹部的大手則特別的溫暖,給她以莫大支撐。
不過薛云柔還是搖了搖頭:天師府內形勢錯綜復雜,外人是理不清的,不過我還應付得來,軒郎你真無需擔心什么。那一群跳梁小丑,想要逼我讓出正一伏魔劍與正一神箓,可沒那么容易!他們能用的手段也就那樣,不值一哂。
薛云柔對這天師之位,其實不甚在意。她私心里更愿拋開一切,與李軒結為連理,雙宿雙棲。
薛云柔也心高氣傲,從來都不屑于借助仙寶成道,之前放棄自身就有基礎的后天‘五行雷體’,轉而修持后天‘玄雷道體’,就是不愿走前人之路。
可事涉舅父一家,又有張觀瀾這個強敵在側,虎視眈眈,薛云柔知道自己半步都退不得。
就在這個時候,她感覺到李軒的雙手,有了一些奇怪的動作。
薛云柔不禁臉色一紅,心神一蕩,忙按住了李軒的手:在做什么呢你別動!
她隨后又轉過身,環(huán)抱住了李軒的腰:你先讓我抱一會,一會就好!你老實一點,聽話。
聞著李軒那陽剛健朗的氣息,薛云柔不由滿足的閉上了眼。
她想只需軒郎還在身邊,還想著自己,那就是她最大的支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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