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度病了,秦爵爺笑了。
再不生病,早晚會被氣死。
王德表,成了王家的主事人,和秦爵爺開始了新一輪的交鋒。
爵爺,王晦污蔑你抄襲,是王家的錯。王士禎、王士達(dá)多行不義,是咎由自取。但是窩藏流民、壯丁,王家是被冤枉的。
王德表備了一桌精致的酒席,放下了身段,不再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
冤枉不冤枉,不是我說的算,是證據(jù)。
秦爵爺抿了一口酒,一皺眉,這酒不是我家產(chǎn)的,但很好喝,誰釀的
是允升釀的,他父親是王績。
這個人,我要帶走!
秦長青想起來,王允升是唐初的釀酒大師,盡得王績真?zhèn)鳌?
既然爵爺說了,那咱們換一下人如何
成,王晦我派人給你送回來,但王允升必須跟我走!
秦爵爺很大方,掏糞工有一個就行,王晦可以走,盧承思不能走。
為什么要要王允升,因?yàn)獒劸谱鞣焕锩鏇]釀酒大師啊,現(xiàn)成的人選,趁著自己占理,能勒索肯定要勒索的。
爵爺,這幾天王某想了想,你說的人王家全都交出去,保證一個不少,該交的稅,讓單道珍拿出一個章程,太原王家自此交稅。但,爵爺能不能把兵馬先撤了畢竟五姓七望經(jīng)營多年,積攢的名聲……
好說。秦長青笑了笑,你看這樣啊。假如說你們王家是被冤枉的,那你是不是要證明一下自己的清白藏匿的窩點(diǎn),我都清楚。為什么我不動手去剿滅他們,還不是給你們王家機(jī)會所以啊,關(guān)鍵是,你只要證明自己清白,我立馬撤兵!
這……
王德表臉色鐵青,這不和沒說一樣嗎
屎盆子,你已經(jīng)扣在王家的腦門上了,王家就算摘下去,也是一身騷。
我再給你分析一下,其余幾家沒準(zhǔn)已經(jīng)落井下石了,你們是利益共同體不假,但是王士達(dá)的事情你記得把三家打你們一家?,F(xiàn)在隴西李家李道林、武勛世家李客師是我叔丈人,清河崔家崔穎,誰的人你們也清楚,他們兩家中立后,其余幾家打你跟玩一樣……
秦長青頓了頓,還有啊,我得勸你們王家一句。在敢找一群儒生、文士去我游騎衛(wèi)軍營鬧事,我可就要縱火燒了你們王家的學(xué)府了。讓你見識見識,什么是秀才遇到兵,別以為秦爵爺我提不動刀了!
那是他們自發(fā)的,王家不知情。王德表看看王仁祐,去和下面說一下。
王仁祐站起身,出去交代了一番,又重新坐回座位。
顯而易見,王家服軟了,但是吧,臉上絕對得做出來不情愿的樣子,讓其余幾家看,他們王家是被秦長青脅迫的,這大概就是門閥氏族的基本素養(yǎng)吧。
爵爺,是英雄出少年。原以為爵爺會去捏鄭家那個軟柿子,想不到啊……是王家。
王德表接連嘆了好幾口氣,王家,選擇自辯,爵爺滿意否
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那我也不啰嗦,什么是非黑白我不管,你做事讓我滿意,我就撤兵,皇帝那邊我也會交代的漂漂亮亮的,還給你王家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