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姜楠已經(jīng)沒有在那里了。
厲寒尋遍了整個生辰宴,都沒有見到姜楠的身影。
姜楠獨自走在回家的路上。
厲家別墅和陸家別墅,同在東方華府富人區(qū)內(nèi)。
但這處富人小區(qū)占地面積甚廣,即使是開車過去,也要幾分鐘。
姜楠慢慢地往回走。
她好像沒有力氣了,加上懷孕后餓得快,剛剛什么東西都沒吃。
這條往回走的條,好像變得更長,也更難走了。
她以為,這個世界即使是再涼薄,她的內(nèi)心依舊是繁花似錦,不悲傷,只溫暖的。
她以為她懂得釋懷,懂得自愈。
但親人每每向她拔刀,她真的有些快要招架不住了啊。
好像真的走不動了。
尋了一塊大石頭,她無力地坐了下來。
這個時候,厲寒打了電話來。
在秋風(fēng)瑟瑟的夜色里,她接起了電話,“小舅,不好意思,我身體有些不舒服,就先走了。外婆的生日蛋糕,我就不陪她一起切了?!?
厲寒怒斥厲蘭和厲老太太的話,姜楠并沒有聽到。
她提前走了。
自然沒有看到當(dāng)時厲寒怒摔香檳玻璃杯。
厲寒問她,“你沒事吧?”
“沒事的,謝謝小舅。”她淡淡道,“我很快就到家了?!?
隨即,掛了電話。
然后看到厲寒在厲家的家族群里,發(fā)了這樣一段告誡:
今天生辰宴上的事情,誰也不許去外面亂傳,否則別怪我翻臉不認(rèn)人。
所謂家風(fēng)正氣的名門望族,個個都是名聲在外的。
可到最后來,反倒是名聲最差的厲寒,才是一個公正公平之人。
姜楠把手機重新放回包包里。
起身,回家。
這一段路,即使身上再沒力氣,也要自己走回去。
而未來的很長的一段路,都要她自己走下去。
回去以后,她給自己煮了一大碗面條,加了三個荷包蛋,還煎了一塊牛排。
孕婦的胃口果然是很大的。
吃了一大半,絲毫不覺飽。
就在她吃第三塊荷包蛋的時候,陸淮書回來了。
姜楠只看了他一眼,便繼續(xù)埋頭吃荷包蛋,“如果你也是為了姜帆而來的,那就別開口了?!?
“不是的?!标懟磿驹诓妥缹γ?,“姜楠,我只想你在離婚協(xié)議上寫上是你婚內(nèi)出軌,并沒有想在這么多人的面前讓你難堪。視頻不是我放的?!?
姜楠安安靜靜地吃著面條,“我知道,是周佳茹和你媽做的?!?
陸淮書:“你不是走了嗎,你怎么知道?”
回應(yīng)陸淮書的,是姜楠的沉默。
她只顧著吃自己的面。
畢竟她痛了,沒人知道。
餓了,也沒人知道。
她只能自己照顧好自己。
唯有吃下去的面條,才能讓她慢慢恢復(fù)力氣,然后才能元氣滿滿地迎接明天。
因為接下來,還要和這些她身邊最親最近的人,好好地打一場硬仗。
陸淮書拉開餐椅,坐下來。
“姜楠,對不起,我真的沒想到會是這樣。”
“我讓你在離婚協(xié)議上寫上你婚內(nèi)出軌,也只是怕到時候我和帆帆終于可以在一起了,你會反咬我們一口,我并不想傷害你?!?
“我媽和你媽做出這種背刺你的事情,帆帆也一點也不知情。”
“我和帆帆都說過她們這樣做并不厚道?!?
“姜楠,我們就別再互相折磨,互相傷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