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藝觀察了一番,還真是,學(xué)校里長得好看的,例如秦墨玉這類,就算是只穿校服,扎一個馬尾,也很好看。
美麗而驚艷,讓顧北城每次看了路都走不動。
她自卑,又不知道該怎么找補。
家世家世也不好,寄住在宋家,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也跟不上,宋晏明這種大腕兒都來給她補課了,成績還是一如既往的爛,拼死了也只能擠進去一個中等……
被嫌棄,被孤立,成了她的命運。
許藝想過,要是實在是不想活了,成功不了,頂不住這些壓力,那她就拉著宋晏明一起死!
她在臨死的那一天,一定要告訴宋晏明,她有多討厭他,多恨他。
她甚至認為,宋晏明故意說要來給她補功課,也是為了侮辱她,打擊她。
他倒是不罵人,只是語氣很冷,做錯了就讓她伸出手來。
好不容易等她會了一道題,他又重新搞一道更難的題出來為難她,他就是想打他,還讓她無法反抗。
有一段時間,她被宋晏明打得手心紅腫,握筆都疼。
他則是說,“是你自已不用心?!?
許藝過去只能想起來一個大概,不會想起這么遙遠的事情,但是她現(xiàn)在竟然可以記起來許多與他一起生活的細節(jié)。
第一次在宋家過年,許藝四歲,被蔣青養(yǎng)得皮膚白了些,臉也圓乎乎的。
她很喜歡宋雨茜布置的房間,她想進去玩一玩,但是宋雨茜不同意……
許藝哭,蔣青上來了,將宋雨茜說了一頓。
“妹妹想進去跟你玩一下,你大方一點不行嗎,你看,妹妹都哭了。”
“那我也哭了?!?
宋雨茜不悅道,“這是我布置的房間,我的房間,她每次都想要跟我搶東西?!?
鄉(xiāng)下來的,看什么都新鮮,許藝對什么都感覺到很好奇。
蔣青跟宋雨茜講道理,講了很久,宋雨茜這才肯讓許藝進屋,結(jié)果許藝毛手毛腳,打碎了宋雨茜收藏的水晶球。
宋雨茜朝著許藝就大吼了一頓,那時的蔣青已經(jīng)和宋文斌出了門,家里只有保姆。
保姆雖然知道蔣青疼許藝,但許藝畢竟是抱養(yǎng)回來的,哪有親生的重要?
保姆罵了許藝一頓,“你這孩子怎么這么不懂事,太太可憐你讓你住下,你還真把自已當小主人了?”
“王媽,我的水晶球?!?
“雨茜小姐,你先別哭?!?
保姆氣得不行,“在別人家,你有沒有一點分寸,你死去的爹媽就沒教過你嗎,在別人家別當自已家,要有數(shù),有禮貌!對主人家客氣一點?!?
保姆拉著許藝到樓下,“你以后不許跟雨茜小姐再搶東西了,太太是可憐你,你自已沒數(shù)嗎?你就是個外人,哪天惹毛了太太,把你趕回山里……”
許藝被罵得都忘記了哭了,宋雨茜正在氣頭上,“我不喜歡你,你滾!”
許藝望了望這屋里,哭著就從屋里走到了院子里。
江城難得的一次下雪,許藝冷得瑟瑟發(fā)抖,想要回家,但是又不知道怎么走,就在院子里哭。
保姆搖了搖頭,“你快進來吧,太太不在,你玩這些苦肉計也沒有用,又沒人欺負你!”
許藝犟,就是不肯進屋,保姆不悅道,“好吧,你要在外頭你就在外頭吧,沒人讓你去外頭,你要站著就站著!”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