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說呢,只見裴徹不知道哪里找來的棍子,嘭地朝沈妙儀砸去,已經(jīng)給砸暈了。
這一幕,似曾相識。
裴徹面上摻雜著憤怒焦躁心虛……看沈妙儀暈了,明顯松口氣。
不知為何,裴如衍心里涌出不爽情緒,怎么不讓她說完
裴徹放下棍子,低著頭,賤人慣會說胡話,還是不要污了兄長的耳朵。
裴如衍眼中劃過寒光,探究地望去。
偏偏,裴徹始終不抬頭與之相視。
廳堂中驟然響起柳氏聲嘶力竭的呼喊,妙妙!
沈妙儀已經(jīng)倒在地上,后腦還流出一灘血液,嚇得柳氏直哭。
裴徹,你,你怎么可以這么對妙妙啊!你們太過分了!欺辱我伯爵門第嗎!
好端端的忽然動手打人,的確是說不過去。
裴如衍使了個眼色,讓下人去請大夫來。
此刻,裴徹看著地上染了血的和離書,發(fā)現(xiàn)還沒有按上沈妙儀的手印。
他心一狠,忽略柳氏的哭喊,蹲下身,執(zhí)起沈妙儀無力的手指,將其沾上紅印泥的拇指,就朝和離書上按去。
被柳氏發(fā)現(xiàn)時,他已經(jīng)得逞地將和離書收好。
柳氏毫無形象地叫罵著。
裴如衍也覺得實(shí)在難看,沉聲道:阿徹,你不該如此。
既是和離,也該雙方自愿。
若不自愿,那就讓宗族見證休妻。
兩家都不是小門小戶,這般做法,容易讓國公府遭人詬病。
但顯然,裴徹一心就想快點(diǎn)和離,兄長,我知道你顧全大局,可對待這種賤人,就得壞些,誰知道慢一步,又要生出什么事端來。
兄弟倆考量不同,裴如衍是君子中的小人,但凡能體面的事,都得體面,即便殺人,也是暗藏鋒芒,體面地殺。
比如他會笑著說拔了她的舌頭,淡然從容地栽贓政敵貪官。
能借刀殺人,就不會親自沾血,臟了自己的手。
但裴徹不一樣,裴徹更直接,也更沒耐心。
沈桑寧看著廳堂中一片狼藉,讓人將沈妙儀抬到廂房去。
大夫趕來后,第一時間去給沈妙儀診脈。
廳堂中的人全部散開,去廂房的去廂房,回院子的回院子,只剩下沈桑寧夫婦。
沈桑寧指揮著下人將廳堂清理干凈,并吩咐眾人對今日鬧劇守口如瓶。
沒過多久,寧國公和虞氏禮佛回來了。
虞氏看著地上還沒收拾干凈的狼藉,震驚道:怎么回事!
裴如衍欲開口,那廂,下人焦急地趕來稟報——
世子,大夫說二少夫人有身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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