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著他以后就不是奴才了,可以體體面面地做人,不用和他似的再卑躬屈膝,嘴邊的話就又咽了下去。
殷稷也沒在意:“這次科舉舞弊的案子,各家都牽扯其中,有人心虛,自然會生事,不奇怪?!?
德春應(yīng)了一聲,看著手里的名單有些不知道該怎么處置。
殷稷瞥他一眼:“沒問出些別的?”
“問出來了,他說是悅嬪派他來的,但奴才覺得不可信?!?
殷稷一挑眉:“哦?怎么說?”
德春還沒和殷稷說過這么多話,一時有些緊張,下意識地朝蔡添喜看了過去,蔡添喜給他遞了個眼神,示意他好好說。
雖然任命詔書已經(jīng)寫好了,可要是德春沒那個本事,殷稷隨時都會改主意,畢竟這清明司現(xiàn)在還是個臨時衙門,是成立還是解散,都是殷稷一句話的事兒。
德春不知內(nèi)情,卻看明白了蔡添喜的眼神:“奴才覺得越是他說出口的人越不可能,這私盜乾元宮的消息,不管成不成都是大罪,宮人們?nèi)舨皇亲屓俗プ×司o要的把柄,絕對不敢做這種事,一旦做了,有把柄在也不敢將幕后主使供出來?!?
他一口氣說完了長長的一段話,低下頭略有些急促的喘息,冷不丁上頭一聲輕笑——
“你家的本事你果然學(xué)到了幾分,人就先關(guān)起來吧,現(xiàn)在還不到算賬的時候。”
德春聽得一愣,什么叫他家的本事?
皇上是知道了什么,還是他心里有鬼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