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到最后,只剩c家。交付時,陸靳霆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江夏被他指責,對他不走心,不經心,搪塞應付。
江夏心下煩躁又氣悶。
要如何才算走心誠懇?為飛機內飾這件事,她快把全世界的奢侈品有哪些家,每家對應什么風格都背下來。加之臨近期末考,簡直心力交瘁。
白瑛忽地推了她一把,江夏看見飛機放下舷梯。
光線黃朦朦的艙門口,陸母先出現,她穿大衣,披上羽絨外套,轉身扶起來陸文菲,她有了孕肚,下舷梯小心翼翼的,陸父跟著她們身后。
夜風吹亂三人頭發(fā),陸父顧不上自己,從后面替陸母帶兜帽,陸母替陸文菲捋圍巾。
動作親密無間,相親相愛的一家。
白瑛偷瞥江夏,她望向停機坪,沒有移開視線,面上無動于衷。
白瑛肩膀松懈,再開口斗志滿滿,“要上去干他們嗎?我看蕭達帶了人,是不是梁瘋子想護著你,讓你出出氣?”
江夏反應寡淡,“那是他親生父母和妹妹?!?
距離近,聲音不大,僅夠兩人聽見。架不住蕭達一直在不遠處,目不轉睛地觀察,察覺江夏態(tài)度不對,立即上前,但又不好說得太明白,唆使人鬧事般,可也不能太隱晦,許多話不說明白,絕對導致誤會。
“我今日送您,就是要保證您安全?!?
白瑛確定了,梁瘋子現在能為江夏一個機會,敞著懷往自己心臟扎刀,怎么還會袒護那兩個對江夏下狠手的父母。
她手指勾江夏手,“雖然我看不上梁瘋子這作態(tài),但有報仇機會,不用白不用?!?
落地窗外,走在最后的陸父也下了舷梯,陸母和陸文菲已經來到車邊,迎接他們的司機,遲遲未下車,提前打開車門。
陸母臉色發(fā)沉,自己動手拽門把,接連幾下門都未開,顯然從內鎖上了,再看司機在駕駛座漠然不動,她裹緊羽絨服,險些維持不住貴婦的姿態(tài)。
江夏問“怎樣才算報仇?”
白瑛不假思索,“陸文菲薅掉你頭發(fā),打了你一巴掌,踢你三腳,平日侮辱算不過。他父親從前坐視不管,母親偏心,讓你跟艾滋病相親,在冰島還對你下狠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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