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老板一直陪在他們的身邊,小心翼翼的,一會兒給他們兩個人倒水,一會兒問他們要不要再來一碗。拍了拍自己的肚皮,喬紅波連忙擺了擺手,我吃飽了。夏老板聞聽此,立刻從自己的褲兜里,掏出來一包皺皺巴巴的軟皮包裝的香煙,抽出來一支遞給了喬紅波,您委屈一下吧,外面的商店都關(guān)門了,我也沒啥好煙。喬紅波雙手接過了這支煙,我的煙也很一般。點燃了這支煙,再看看墻壁上的時間,已經(jīng)是十二點半了,喬紅波忽然心里犯起了嘀咕,樊華比自己吃完的早,她怎么不提回江淮的事情呀嘬了一口煙之后,他忽然想通了。這個老女人是一心想要得到自己的,否則也不會趁著自己喝多了之后,把自己弄進(jìn)她的被窩,做出這么不要臉的事情來!我不提回去的事兒,她怎么可能提!老夏,我們回去了,你也早點休息吧。喬紅波說著,站起身來,向外走去,老夏見狀立刻跟了出去,領(lǐng)導(dǎo),我妹妹的事兒,您看有希望伸冤嗎樊華則從自己的包里,掏出來一百塊錢的鈔票,放在了大海碗的下面,然后起身追了出去。我們一定會向領(lǐng)導(dǎo)反映的。喬紅波平靜地說道。事情畢竟過去了那么多年,真相是不是像老夏說的那樣,還未可知呢,自己哪里敢給他做什么保證老夏,我們會把這件事兒向紀(jì)委的領(lǐng)導(dǎo)匯報。剛剛跟上來的樊華說道,至于最終結(jié)果如何,我希望能像我們希望的那樣。老夏一把拉住喬紅波的手,可勁兒地?fù)u晃了好久。上了車,喬紅波落下車窗,向老夏揮了揮手,然后踏上了返回江淮的路途。困了。樊華悠悠地說道。困了你就睡。喬紅波死死地盯著前方,忍不住也打了個哈欠。車上睡的不舒服,再者說了,萬一你也困,路上出點啥事兒,我豈不是跟你一起倒霉樊華反問道。對于這種循循善誘,喬紅波自然是百毒不侵的,想讓我開個酒店,跟你一起鬼混做夢!既然你擔(dān)心這個,那就陪我聊聊天吧。喬紅波說著,腳下的油門,不由得加重了幾分,目光中閃過一抹狡黠,用十分無恥的腔調(diào)說道,你可以跟我說說,你是怎么查到武學(xué)光和夏雨荷的事情。不可能。樊華冷哼一聲,沉默幾秒,隨即話鋒一轉(zhuǎn),我覺得你應(yīng)該把這項成果,立刻向姚省長匯報,現(xiàn)在江淮的形勢瞬息萬變,咱們絕對不能再耽擱下去。喬紅波覺得這話甚是有理,于是掏出手機(jī)來,給姚剛撥了過去,電話那頭的姚剛,正坐在書房里抽煙呢,陡然接到喬紅波的電話,他立刻站起身來,神情緊張地接聽了電話,小喬,事情做的怎么樣了妥了。喬紅波語氣淡然地吐出兩個字來,隨后又把整件事情的經(jīng)過,慢慢地描述了一遍,姚剛聽了這話,內(nèi)心激動不已。天不忘我姚剛,竟然送給我這么一個好女婿!小喬,你晚點睡,立刻把這件事兒,形成一份書面材料,立刻給我傳過來,明天天一亮,我要將這份材料,送到紀(jì)委書記平勇的桌子上。行。喬紅波答應(yīng)了一聲,又叮囑了一句,您早點休息。掛斷了電話之后,喬紅波苦著臉問樊華,車上有電腦嗎有,服務(wù)區(qū)停一下,后備箱里呢。樊華說道。到了服務(wù)區(qū),樊華開車,喬紅波則坐在副駕駛位置上寫材料,這材料簡單的很,就像是小學(xué)生的記敘文,交代了前因后果之后,也就沒有什么了。看著合上筆記本電腦的喬紅波,樊華忽然說了一句,小喬,幫我個忙。說。喬紅波摸出了煙,瞥了一眼樊華之后,只見她雙目中露出一抹厭惡之色,喬紅波又把煙塞了回去。能不能在姚省長的面前,替我說幾句好話樊華說道。喬紅波一愣,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樊華之所以這么做,原因無非有兩點,第一,她想跟姚剛處好關(guān)系,以后指定有求姚剛的時候,第二,她不想被周家人盯上,畢竟郭盼的事情,她的嫌疑非常大。我小姨犯病,究竟跟你有關(guān)系沒有喬紅波再次提到了,這個十分敏感的話題。我如果說沒有,你自然不肯相信。樊華苦著臉說道,但是,真跟我沒有關(guān)系。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她一定是心虛,自己把自己嚇得。你信嗎喬紅波立刻反問道。沉默了許久,樊華才悠悠地反問一句,你相信老夏的話,夏雨荷是被武學(xué)光謀殺的嗎行了,我明白了。喬紅波無奈地吐出一句。樊華立刻跟了一句,這就跟我妹妹樊靜死的不明不白一樣,真相,無從查證,樊靜如此,夏雨荷如此,郭盼亦是如此。喬紅波點了點頭。夏雨荷怎么死的,只有武學(xué)光知道,老夏的話可信度百分之九十,但絕對不是真相。樊靜怎么死的,只有騰子生知道,騰子生已經(jīng)死了,真相也隨著他一起進(jìn)了墳?zāi)?。郭盼怎么瘋掉?只有她自己知道。這三個人的事情,當(dāng)事人沒有一個人會主動說。天宮大酒店的樓下。樊華忽然問了一句,小喬,你說,我如果懷孕了,那該怎么辦聞聽此,喬紅波嚇了一跳,他連忙說道,你可別瞎說啊,當(dāng)時我是睡著的,跟我沒有任何關(guān)系,你不要污蔑我。哎呀,我污蔑你干嘛呀。樊華翻了個白眼,放心,如果真懷了孕,我也不會要你負(fù)責(zé)的,這就當(dāng)咱們兩個人之間的,一個小秘密,行嗎說著,她伸手抓住了喬紅波的胳膊。喬紅波頓時感到一陣頭皮發(fā)麻,他連忙推開樊華的手,不行,絕對不行。樊華,我沒有碰過你,你不要胡說八道。說到這里,他連忙推開了車門,跳下了汽車,落荒而逃??粗贝掖业卮┻^空蕩蕩的馬路,直奔天宮大酒店而去,樊華低聲咒罵了一句,這個小沒良心的,老娘陪你跑了一整天,腰桿子都要累斷了,連句感謝的話都不說,還跑的這么快!隨后,她啟動了汽車,直奔自己的家而去。樊華之所以這么做,原因有三,一個是,喬紅波的段位雖然不能跟自己相比,但他的能力也遠(yuǎn)非常人能比,一來與其跟這樣的人為敵,不如跟他做朋友,二來,她不想讓喬紅波調(diào)查郭盼的事情。同時,假如能跟他建立起牢不可破的關(guān)系,對于樊華的事業(yè)大有裨益,二個是,喬紅波的背景太牛了,抓住喬紅波讓他心甘情愿地為自己所用,也就相當(dāng)于拿到了姚剛一方的入場券,在江淮政壇上,自己擁有了更多的話語權(quán),三個是,她早就看出來了,在這個敏感的時期,姚剛是沒有時間和精力去調(diào)查郭盼發(fā)瘋的原因,喬紅波這個臭小子正在躍躍欲試,那就只能用非常的手段,抓緊他,抓牢他,讓他對自己感恩,讓他不忍心對自己下手,至于肚腹中的孩子嘛,喬紅波一定會知道真相的。只是等他知道真相的時候,一切都已經(jīng)晚了……。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