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恐怕沒有時間的,姚省長,丁書記,李部長還有平書記等著您開會呢。讓他們等十分鐘。修大為說道。秘書點了點頭,轉身出門而去,很快,武學光便走了進來,他徑直走到修大為的對面,修書記,我工商廳那邊的工作,我回去之后就整理一下,這次來是想向您表示衷心的謝意。說著,他從西服內衣口袋里,掏出來一個小木方盒子。老武,我提拔你,是看中的你的能力。修大為并沒有對眼前這個,小方盒子感興趣,我希望你能在新的崗位上,發(fā)揮自己的工作熱情,將一顆赤誠之心奉獻給人大工作。武學光連忙點頭,修書記放心,我一定會把本職工作做好。隨即,他將這個小方盒子,朝著修大為推了推,一點小意思,不成敬意的。修大為目光落在小方盒子上,這盒子似乎已經有年代了,盒子表面的漆皮已經由原來的黃色變成了褚色。金絲楠木的材質這里面,還能裝得是什么價值連城的東西不成這是什么呀修大為隨口問道。龍涎香。武學光陪著笑臉說道,我知道您看不上這些身外之物,一點小意思,不成敬意……。哎呀,你這個老武!修大為皺著眉頭,面色不悅地說道,你也知道,我向來不收禮的,偏偏要搞這一套。隨后,他伸出一根手指頭來,指點著武學光說道,下不為例。是是是,下不為例。武學光點頭哈腰地,轉身離開了。出了門之后,他暗暗地松了一口氣。只要修大為把這件禮品收下,自己當人大副主任的事情,幾乎板上釘釘了。要不是昨天,樊華、喬紅波還有安小柔一起向武學光一家三口下套,武學光也不會,把這塊價值三百多萬的龍涎香送給修大為的。從昨天晚上到現在,武學光的心里,宛如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片刻也不安寧,晚上躺在床上的時候,陳萍萍問他怎么了,武學光把自己心中的擔憂跟她說了一遍,我現在最怕的是,姚剛背地里給我捅刀子。陳萍萍當即拿出來這塊祖?zhèn)鞯膶氊?讓他給修大偉送去。這太貴重了吧。武學光苦著臉說道。東西是死的,人是活的,如果你這一次被人搞下去,咱們守著這死東西又有什么用陳萍萍斬釘截鐵地說完,隨即又表了態(tài),如果真出了事兒,一切責任我承擔,絕對不會影響到你的前途。聽了這話,武學光的心中感動不已,于是今天早上起了個大早,早早地來到省委等修大為的。如今事情已經辦成,武學光知道,只要修大為收了禮,無論姚剛怎么暗中下絆子,修大為都會拼盡全力地保護自己。將龍涎香的盒子,放進了抽屜里,修大為站起身來,直奔小會議室而去。推開門的時候,他立刻敏銳地嗅到了,空氣中那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掃了一眼眾人的臉色,姚剛板著臉,紀委書記平勇氣得呼哧呼哧喘直喘粗氣,李秋爽雙手抱肩,眼睛盯著自己的腳尖,只有丁振紅手里端著茶杯,面色風輕云淡,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修大為坐了下來,語氣悠然地說道,開個小會,討論的議題只有一個。目光落在李秋爽的身上,修大為指了指他,李部長,這一次換屆名單已經定下來了,你跟大家讀一讀吧,如果沒有異議,明天就按照擬定的名單執(zhí)行。李秋爽看了一眼平勇,意思是說,這個時候難道你還不開口嗎修書記,有人舉報武學光,您還是看看這份資料吧。說著,平勇起身,將茶幾上的一份資料,放在了修大偉的面前。修大偉粗略地瀏覽了一遍之后,頓時面色鐵青。雖然所有人都沒有說什么,但他已經明白,這一定是姚剛干的。我靠!這個家伙還真卑鄙呢,竟然抓住了武學光的把柄!他就像是武俠小說里面的丁春秋一樣,給所有的下屬都打了生死符,誰不聽話,你就搞死誰對吧姚剛啊姚剛,你要不要這么卑鄙呀!老丁,你也看看吧。修大為沒有理會姚剛,而是將這份資料,轉手遞給了丁振紅。我就不用看了。丁振紅風輕云淡地說道,這份資料我已經看過了。修大為一愣,忽然想到,一定是剛剛自己沒來的時候,平勇給他看過了。李秋爽解釋道,修書記,這份資料發(fā)到了我們每個人的郵箱里一份,我們確實已經看過了。瞥了一眼姚剛,只見他依舊面沉似水地坐著,一不發(fā)。好,好啊!你姚剛在這里跟我裝王八蛋,想要拿掉武學光,那就先過我這一關!僅憑一份資料,就斷送一個干部的前途,我覺得還是太武斷了。修大為說著,將手里的那份資料,直接撕碎丟進了垃圾桶里,誰能保證,這不是別有用心者的污蔑普通群眾可不會知道,我們這幾個人的郵箱。修大為伸出手指,戳點著桌面,霸氣側漏地說道,我現在就想知道,冤枉一個好干部,那些居心叵測的人,你在做這件事情的時候,你的良心不會痛嗎隨后,他的目光看向了李秋爽。修大為希望這個時候,李秋爽站起身來表個態(tài),這事兒也就過去了,他斷定姚剛不敢站出來,說這事兒是自己派人調查過的。李秋爽則看了看姚剛,但并沒有說話,他心里則想的是,姚剛絕對不會空穴來風的,我如果貿然跳出來,跟修大為一唱一和,待會兒打臉的一定是自己??梢詭托薮鬄?但是,自己得掌握一個時機。平勇咳嗽了一聲,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以前從來沒有爆出來過,現在突然冒出這么一樁事兒,大概率是有人阻止武學光上位,我看也不必查了,警察也查不出來的。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