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吧?!比钪腥A讓了個請進(jìn)的手勢,然而,沒等羅立山進(jìn)門,他就一步三晃地,來到了沙發(fā)前,一屁股坐下,伸出一只手指著腦門,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看到這一幕,羅立山徹底懵逼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讓自已進(jìn)了門,阮中華竟然睡起了覺!
這也太不尊重人了吧!
“阮主任,阮主任?”羅立山輕輕喊了兩聲。
阮中華睜開了眼睛,“嗯?”
“你是誰呀,怎么進(jìn)到我的房間里來的?”
“我是羅立山,今天上午的時侯,在高老的葬禮上,咱們見過面的?!绷_立山賠著笑臉說道。
“哦?!比钪腥A打了個哈欠,語氣十分不屑地問道,“你有什么事兒呀?”
羅立山眼珠動了動,隨即說道,“阮主任來到江淮,我特意來拜訪的?!?
“拜訪就不用了?!比钪腥A不耐煩地?fù)]了揮手,“我一向都是秉公辦事的,從來不會徇私枉法,另外。”他伸出一根手提周來,指著羅立山說道,“我警告你哦,不企圖腐蝕我。”說完這句話,這位爺又閉上了眼睛。
“阮主任這是哪里的話。”羅立山調(diào)整了一下坐姿,兩只手放在了膝蓋上,“我是受修書記所托,特意來拜訪您的。”
自已的面子不足,并且之前跟阮中華也沒有什么來往,把修大為搬出來,羅立山覺得,這樣總行了。
“聽聞您以后,要在江淮任職,咱們以后就是一個戰(zhàn)壕里的戰(zhàn)友了。“羅立山笑瞇瞇床說道,“以后,還請阮主任多多指點。”
然而,阮中華并沒有說話,只是悠悠地嘆了口氣。
羅立山一怔,心中暗想,這個阮中華這么牛逼么,我好歹也是省委常委之一,以后見面的時侯多著呢,用得著這副態(tài)度對我?
“阮主任,聽聞您要接任平勇書記的職務(wù)?!绷_立山繼續(xù)說道,“修書記的意思是,紀(jì)委工作十分嚴(yán)謹(jǐn),您初來乍到,有什么問題大家可以一起溝通,爭取讓您的工作早日步入正軌?!?
他不說這話還就罷了,此一出,阮中華的心里,那叫一個氣啊。
老子用得著你和修大為來教我讓事?
這擺明了沒安好心,要么跟你們狼狽為奸,要么就當(dāng)你們的傀儡啊。
都說修大為在江淮只手遮天,今天終于算是漲了見識!
“水,我要喝水?!比钪腥A說道。
羅立山聞聽此,立刻抓起茶壺,倒了一杯熱茶,遞到了阮中華的唇邊。
阮中華喝了兩口,忽然,他睜大迷瞪瞪的雙目。
噗。
口中的熱茶,全都噴在了羅立山的身上,緊接著,阮中華便嘔吐了起來。
他本來就喝多了,肚腹里的東西,不斷向上翻涌呢,一直竭力壓制著,如今羅立山說出這番話來,阮中華借題發(fā)揮,直接把茶幾上,地攤上吐了個稀里嘩啦。
羅立山向后退了兩步,眉頭緊蹙,心中暗想,媽的,老子今天怎么這么倒霉,出門都踩狗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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