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樓道,空氣中彌漫著腐臭的味道,潮濕的墻壁上爬記了斑駁的霉菌,像一張張猙獰的面孔在昏暗中窺伺。樓道里安靜得可怕,只有魯飛的腳步聲在空蕩蕩的空間里回響,一下一下,敲擊著他的神經(jīng)。
302的門虛掩著,從門縫里透出一絲微弱的光亮。魯飛能聽到里面壓抑的呻吟聲,像是受傷的野獸在低聲嗚咽。
“李明?”魯飛試探性地喊了一聲,輕輕推開了門。
房間里光線昏暗,彌漫著一股霉味和汗臭的混合氣味。房間中央,一張破舊的木桌上擺放著一些殘羹剩飯,幾只蒼蠅嗡嗡地盤旋在上面。房間角落里,一個(gè)身影蜷縮在骯臟的床墊上,發(fā)出微弱的呻吟。
魯飛快步走到床邊,借著昏暗的光線,他看清了床上的人正是他的朋友李明。李明臉色蒼白,嘴唇干裂,身上有多處淤青和傷口,顯然是遭受了毒打。
“李明,你怎么樣?”魯飛關(guān)切地問道,伸手想要扶起他。
李明虛弱地睜開眼睛,看到是魯飛,他勉強(qiáng)擠出一絲笑容:“魯飛……你來了……”
“到底怎么回事?是誰把你打成這樣的?”魯飛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怒火。他表面上看起來依舊瀟灑不羈,但內(nèi)心深處卻早已翻江倒海。他了解李明,一個(gè)老實(shí)巴交的程序員,怎么會(huì)招惹上這種麻煩?
李明咳嗽了幾聲,斷斷續(xù)續(xù)地說道:“是……是吉米……他們逼我還錢……”
“吉米?”魯飛眉頭緊鎖,這個(gè)名字他在地下賭場聽過,是這一帶的小混混頭目??磥?,李明是惹上了不該惹的人。
魯飛扶著李明坐起來,給他喂了一些水。李明的情況看起來很糟糕,需要盡快送去醫(yī)院。
“別擔(dān)心,我會(huì)幫你解決的?!濒旓w拍了拍李明的肩膀,語氣堅(jiān)定。他表面上輕松,內(nèi)心卻盤算著該如何應(yīng)對。吉米只是個(gè)小混混,背后肯定還有更大的勢力。想要真正幫助李明擺脫困境,必須找到問題的根源。
魯飛環(huán)顧四周,破舊的房間里沒有其他線索。他走到窗邊,向外望去。窗外是紐約繁華的夜景,燈紅酒綠,車水馬龍,與這破敗的公寓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就在這時(shí),樓道里傳來了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越來越清晰。魯飛心中一緊,一股不祥的預(yù)感涌上心頭。他迅速將李明安頓好,然后走到門口,將手放在門把手上,讓好了隨時(shí)應(yīng)對的準(zhǔn)備。
“看來,有些討厭的蒼蠅又飛回來了……”魯飛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低聲自語道。
沉重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最終停在了302門口。房門被猛地撞開,吉米帶著幾個(gè)小混混氣勢洶洶地闖了進(jìn)來。吉米一身廉價(jià)的皮衣,頭發(fā)油膩地貼在頭皮上,臉上帶著囂張的笑容,手里晃著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他身后跟著的托尼和其他幾個(gè)小混混,也都是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
“喲,這不是我們的賭神嗎?怎么,躲在這里享受人生呢?”吉米陰陽怪氣地說道,目光在昏暗的房間里掃視了一圈,最后落在了魯飛身上。
魯飛看到吉米這群人,非但沒有絲毫畏懼,反而嘴角微微上揚(yáng),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我當(dāng)是誰呢,原來是幾只陰魂不散的小蒼蠅啊?!?
“你小子說什么?!”托尼脾氣火爆,聽到魯飛的嘲諷,立刻就炸了毛,擼起袖子就要沖上去。
吉米伸手?jǐn)r住了托尼,瞇著眼睛打量著魯飛,冷笑道:“嘴還挺硬。聽說你在賭場贏了不少錢,識相的就乖乖交出來,免得受皮肉之苦。”
“錢?什么錢?我可是身無分文啊。”魯飛攤開雙手,一臉無辜的表情。
“少裝蒜!你以為我們不知道?你贏了錢之后就消失了,肯定藏在這小子身上!”吉米指著躺在床上的李明,惡狠狠地說道。
吉米一步步逼近魯飛,伸手就要去搜他的身。魯飛身形一閃,輕巧地躲開了吉米的咸豬手。
“想搜我的身?你還不夠格?!濒旓w輕蔑一笑,腳下一勾,將吉米絆了個(gè)狗吃屎。
“噗嗤——”周圍的小混混們?nèi)滩蛔⌒Τ雎晛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