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瑾瑤見狀,有點茫然:“二弟,你怎么這樣看著晚晚?”
孟承章將晚晚舉起來,露出自己被小外甥孝順過的衣服,回道:“大姐姐,你瞧瞧,晚晚的確挺孝順的,不僅對父親孝順,對舅舅也很是孝順?!?
孟瑾瑤垂眼一看,連忙接過孩子,將孩子交給乳母,讓乳母帶下去換衣服,但她的院子里沒有少年人穿的衣服,便想到大房家的修文,跟二弟的身量比較接近,對春柳道:“你去大夫人那邊,借一套三公子的衣服?!?
孟承章卻道:“大姐姐,不必麻煩,不妨事的,如今天氣熱,衣服很快就干了,況且我等會兒也得回府了,回府再換也行?!?
孟瑾瑤皺起眉頭:“可你現(xiàn)在這樣怎么行?”
孟承章不甚在意道:“也就濕了一片而已,等會兒就干了,現(xiàn)在這種天氣也不會著涼?!?
他堅持不要,孟瑾瑤大概也知道他是不想讓她去麻煩別人,拗不過他,也只好作罷,讓他到客房脫下衣服,然后讓丫鬟幫忙烘干。
天氣熱,衣服很快就干了。
孟承章穿戴好,就跟長姐告辭,然后打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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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顧景熙回來。
吃過晚飯后,孟瑾瑤就將孟家的事說與他聽,末了又道:“夫君,我之前果然沒猜錯,我這個繼母不好惹。”
顧景熙聽了都甚是驚訝,據(jù)他所知,嫁進(jìn)孟家的女子都是受磋磨的,就沒有哪個能真正過得好,即便是孫氏,那也是被孟老夫人轄制得死死的,孫氏對著下人有威嚴(yán),可面對婆母都得夾著尾巴做人。
顧景熙道:“能把岳父治得死死的,又能讓祖母信任她,甚至為了她而責(zé)備岳父,她本事不小。”
孟瑾瑤感慨道:“我父親娶了四任妻子,前面三任妻子都是嫁進(jìn)來第二天,就被我祖母立規(guī)矩,董姨這般好的女子,都被我祖母橫挑鼻子豎挑眼。而她嫁進(jìn)來后,立規(guī)矩的事就沒發(fā)生過,據(jù)我二弟說,祖母對她還甚是疼愛,對她都是贊美有加,可真是個奇人?!?
顧景熙道:“大概也就只有這種性情的女子,才能做孟家的媳婦而不受委屈?!?
孟瑾瑤勾起嘴角笑,語氣間透著幸災(zāi)樂禍的意味:“她是不可能受委屈的,受委屈的人就只有我父親,像我父親這樣的人,就該配一個悍婦,與其讓他去欺負(fù)別人,讓別人受委屈,那還不如讓別人來欺負(fù)他?!?
顧景熙瞧她笑得蔫壞蔫壞的,嘴角也跟著上揚:“阿瑤,岳父若是知道你的想法,估計氣得不輕?!?
孟瑾瑤笑意更深:“他活該的,溫柔的女子嫁給他受盡委屈,現(xiàn)在就讓他嘗嘗受委屈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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