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盛園,穿過大廳時,身側(cè)忽然有人喊,“念慈
梁母本能停步,她的名字是姚念慈,自從嫁到梁家,幾乎都是尊稱梁太太,梁夫人。
幾乎沒有人再叫她的名字了。
她扭過頭,看清來人后,先是不可置信,“海英?”
海英走上來,一把抱住她,“好久不見你了,沒想到會在這碰上
海英是梁母出嫁前的閨蜜,有三四年沒碰過面,梁母介紹完連城,實在舍不得走。
看時間接近五點,她猶豫一下,吩咐就近的侍者,領(lǐng)連城先上樓去包廂。
連城跟著侍者到了三樓,這一層是專門服務高級會員的,有七個p包廂,靠近樓梯的兩間,一間門虛掩著,隱約有些男女混亂的聲音,另一件門開著。
背對著門,坐著一位男士,頭發(fā)黑亮濃密,黑西裝顯得肩背挺拔。
聽見門口動靜,回過頭。
包廂里熾亮光線照清一對清雋的眉宇,儀表堂堂。
瞧見她,眼中一瞬驚艷后,露出一絲笑,禮貌內(nèi)斂。
連城偏頭找侍者,想確認是否這個房間。
不想身邊空空,侍者不知何時已經(jīng)離開。
連城回過頭,包廂里男士起身,拉開身邊座椅,“請坐
連城有些猶豫,梁母忘了告訴她相親對象是誰,她心有抵觸,竟也沒問。此時想打個招呼確認,都開不了口。
僵持幾息后,硬著頭皮進去。
距離拉近,更顯出男人高挑的個頭,膚色白皙,笑的濃一點,眼角有淡淡的紋路。
連城猜他年紀,應該三十往上,再多猜不出了。
上流圈層不論男女都善于保養(yǎng),四五十像三十歲的,大有人在。
“先自我介紹男人極為紳士,替她推椅子入座,“我姓時,時恩
連城附和,“梁,梁連城
“連城小姐不用拘謹,我們之前見過時恩遞過來一杯茶。
連城愣神,沒忍住抬眼看向男人。
時恩眼睛極亮,看人卻不銳利,端正不冒犯,氣質(zhì)清正涵雅。
就算連城對男人一向不上心,他這種出眾奪目的,見一次不可能一點印象都沒有。
“不好意思連城更拘謹,“我想不起來了
“不怪連城小姐時恩含笑,“當時那種場面,連城小姐可能無暇顧及路人
連城更疑惑。
時恩笑了一聲,話未出口,臉上先帶歉意,“白家醫(yī)院,我朋友送他女伴產(chǎn)檢,我恰巧也在
連城一窒。
時恩察覺到,溫聲道歉,“是我冒犯了,并非是有意提及,只是想對連城小姐坦誠,我見你的第一面
連城面上沒什么表情。
氣氛滑向僵硬時,走廊突兀響起一道男音,“后悔相親不妨明說,把我晾這半個小時算怎么回事?”
梁母聲音不悅,“梁家說到做到,中途從不反悔,我看著連城上樓
連城不由看向時恩。
他也是一臉驚詫莫名,“連城小姐要相看的人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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