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淮昱點了點頭,自從被截肢之后,他就很少出門了,只是這一次是為了見顧寧霜,他才偷偷跑了出來,
殘疾之后第一次獨自出門,還是出遠門,一路上他遇到了很多麻煩。
輪椅上不去的臺階,人行道上修著只容人通過的石柱將他卡在道路的另一邊,上坡時他因為輪椅的使用還不太熟練所以前進一步退后三步時的狼狽,
可所有的疲憊都在見到顧寧霜的瞬間化為烏有。
他心中雖仍有忐忑,眼中卻又忍不住泛起希冀的光,看向她,將那句壓在心底許久的求和當(dāng)面說了出來,
“霜霜,我沒有和林清婉生孩子,你還可以原諒我嗎?”
話音剛落,他的輪椅卻突然受到一股向后的力氣,不由自主向后滑去,滿臉不悅的宋翊忱從他身邊走過,在顧寧霜的床邊坐下。
“這位孟先生,你是以什么身份來說這句話的?辜負了霜霜的前男友,林清婉的現(xiàn)任丈夫,還是一個妄圖用殘疾人身份來博取同情的無恥之徒?”
孟淮昱被他一噎,一時竟不知到該怎么回答,宋翊忱卻沒有因為他的沉默放過他,
“而且你當(dāng)著我的面撬墻角,是忘記了霜霜已經(jīng)和我結(jié)婚了這件事嗎?你大晚上跑來找霜霜是想做什么?想當(dāng)插足他人家庭的第三者?我竟不知,曾經(jīng)海城第一醫(yī)院最有名的孟醫(yī)生,居然是一個素質(zhì)如此低下的人。哦,也對,能做出婚期前去和別人做試管生孩子的人,能做出這樣的事好像也不足為奇?!?
他被懟的臉青一陣紅一陣,最后見宋翊忱越說越難聽,終于忍不住臉色難看的打斷了他的話,“這是我和霜霜的事,關(guān)你什么事?”
宋翊忱聞輕嗤一聲,剛要開口接著懟他,顧寧霜卻搶先一步出了聲,“你這人好生奇怪,翊忱是我的老公,你糾纏他的老婆,怎么就不關(guān)他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