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問:你是想知道什么
方諸侯往后靠了靠,先喝了一大口酒,然后問李先生:人會在天上飛嗎
李先生回答:會,不過不是人飛,是人坐在會飛的東西上。
方諸侯:人還如我們這樣能打嗎
李先生回答:不能,就算是最能打的那種,估計著打幾十個也就是極限。
方諸侯點了點頭:果然都是相對的。
因為這句話,李先生側(cè)頭看了看方諸侯,這種思維方式,讓李先生不得不刮目相看。
他問:所以如果寧王不請你來,你知道了的話,也一定會來。
方諸侯笑了笑:是啊,我一定會來。
李先生沒有再說什么,因為他懂了。
他來這里等著,是因為他覺得這是身為那個時代的人必須要做的選擇,這是他的使命。
方諸侯來了,是因為他作為這個時代的最強者必須做出的選擇,這是他的使命。
想到這里,李先生忽然就悟到了那句能力越大責(zé)任越大的話。
也許會死。
李先生說。
方諸侯喝了口酒:誰又不會死呢。
李先生道:不過,還是應(yīng)該我先,你排在我后邊。
方諸侯搖頭:這可是我的家。
兩個人對視一笑,同時舉起酒壺碰了一下,然后對月同飲。
第二天一早,寧軍大營。
李叱伸了個懶腰從軍帳里走出來,活動了一下雙臂,朝著太陽即將升起的方向看了看。
歸元術(shù)的軍機司一名校尉跑過來,在李叱身邊壓低聲音說了幾句,李叱隨即點了點頭,然后回頭看向余九齡:九妹,交給你一件事。
余九齡立刻問:要去哪兒
李叱指了指東南:很遠(yuǎn)。
昨夜里他和高希寧稍稍甜蜜了一下下,可大營里來回巡視的隊伍實在太多了,兩個人終究只能是望梅止渴。
這四個字是高希寧說的,她還說越望越渴,忘的梅都急了,梅說你怎么還不摘
李叱說不摘不摘就不摘,等到花兒開。
他起來還沒有活動多大一會兒,唐匹敵派人來請他,說是去看看瘋牛陣的試驗。
李叱和高希寧兩個人又趕到孛兒帖赤那的營地,他們兩個到的時候,已經(jīng)聽到了歡呼聲,顯然有成果了。
看到李叱過來,唐匹敵他們立刻上前迎接。
爆竹好用。
唐匹敵道:在牛尾上栓一串爆竹,牛會瘋了一樣的往前沖。
說實話,這么多牛要放出去沖陣,確實有些心疼。
接下來就是要等著了,等澹臺壓境那邊派人回來,只要那邊準(zhǔn)備妥當(dāng),澹臺已有把握率領(lǐng)楚軍進(jìn)攻,決戰(zhàn)就馬上開打。
澹臺壓境去大興城的時候,唐匹敵就已經(jīng)告訴過,要分派斥候往南邊查看。
無論如何這都是爭霸中原的最后一場大戰(zhàn)了,萬事都需要小心謹(jǐn)慎。
這一仗打完若取勝,江南之地雖然還有不少小規(guī)模的叛軍,但已經(jīng)不足為慮。
以唐匹敵的能力,率軍滌蕩,掃清整個江南其實也沒什么可擔(dān)心的,只是個時間的問題。
但打完江南,并非結(jié)束。
有兩個地方如果不向李叱投降的話,比打大興城還要艱難,一為蜀州,山路難行,處處有關(guān),隊伍想打進(jìn)去的話,危險重重。
一為雍州,韓飛豹縱然戰(zhàn)敗,但是李叱推測,在雍州之內(nèi),還會有反抗勢力。
雍州和蜀州的不好打都是因為地形,一個是山川連綿,險峻難行,一個是地處高原,據(jù)說普通人上去連呼吸都會困難。
雍州那邊一旦有人宣布自立,李叱就不可能不打,可是進(jìn)軍高原,確實是極大挑戰(zhàn)。
唐匹敵站在軍前看著前邊,抬手指向遠(yuǎn)方:打完大興城之后,江南萬里富庶之地,也都是你的了。
李叱笑了笑:我們從離開冀州算起來,打了幾年了
唐匹敵搖頭:沒記過,打贏了之后會有人幫我們記住,打輸了之后記住也沒用。
李叱問:打完江南之后,咱們就回冀州去看看吧。
唐匹敵搖頭:打完江南打蜀州,打完蜀州打雍州,趁著我能打.......何處不能打
李叱笑起來。
唐匹敵問:現(xiàn)在已經(jīng)差不多看到頭,以前沒說過的話,我現(xiàn)在覺得應(yīng)該說一說。
李叱道:你說。
唐匹敵認(rèn)真的說道:天下打下來之后,我會和你要一個大大的賞賜,你不能不給,不能拒絕,我要什么,你必須給我什么。
李叱點頭:你要什么,必須給你什么。
唐匹敵嗯了一聲,伸出手:為了防止你說話不算話,我們拉個勾。
李叱:我可是寧王,你可是大將軍,在陣前拉勾
唐匹敵道:我就信這個。
李叱也伸出手:那就拉......我們背對著他們可好略羞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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