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朗行沒有廢話,直接提起劍再次揮過去。
動作利落,利刃成風(fēng)。
時瑤則是作為好搭檔,趁這個當(dāng),跑過去護(hù)住床榻上的李知?dú)g。
妖怪余光不是沒有注意到小跑過去的時瑤。
但身前的捉妖師極其難纏,劍法快的不像話。
妖怪陰沉著臉,看向祁朗行的目光深暗復(fù)雜,低低吼了聲,利爪更為狠厲。
時瑤一直沒機(jī)會沒摸清祁朗行這家伙的本事,但現(xiàn)在看他和妖怪纏在一起,顯然是他處于上風(fēng)。
但它顯然也不是什么小怪,身上挨了那么多劍傷,竟然還有還手之力。
祁朗行一劍比一劍快,妖怪漸漸有些吃力。
它目光不甘,轉(zhuǎn)而盯上看起來更弱的時瑤,作勢將目標(biāo)轉(zhuǎn)移到她身上,祁朗行提前察覺,用劍擋住。
然而妖怪卻在下一秒轉(zhuǎn)身翻出窗外。
身形一晃,如進(jìn)了水的泥鰍,瞬間消失在夜色里。
月光清冷,方伢插在花瓶連帶著里面的雛菊,也早已被妖怪抽身離開時,摔了個粉碎。
……
道觀要比山下冷,風(fēng)的力道都重了幾分。
我們就回來了
它暫時不會出現(xiàn)。
兩人收拾好殘局,祁朗行就帶著時瑤回了道觀,他知道那妖怪的性子,這段時間都不會出現(xiàn)。
除了床邊摔落的那個花瓶,可以當(dāng)作被屋外的風(fēng)刮掉。
房間其他東西都已經(jīng)恢復(fù)如初。
時瑤道:不和李知?dú)g說一聲嗎
祁朗行道:不用,知道了也沒什么用,反而讓她更害怕。
可能是祁朗行說這些的時候,表情太過于風(fēng)輕云淡,氣質(zhì)也太過于高深莫測。
時瑤選擇相信他。
……
然而事實(shí)上,打臉就是這么來的。
距離上次妖怪出現(xiàn),才過去兩天。
李知?dú)g不見了。
這次是方伢上山來找的兩人。
方伢神情很不好,他說,昨天晚上去找李知?dú)g,卻發(fā)現(xiàn)她昏倒在榻上。
旁邊還站著一個陌生男子。
男子面容矜冷,周身的氣質(zhì)根本不像是后丘村的人,倒像那些來從富庶之地來游歷的外人。
方伢問他是誰,為什么出現(xiàn)在李知?dú)g的房間。
男人沒有回答他,抱起李知?dú)g就要離開,方伢自然不能任由他帶著昏睡的李知?dú)g離開。
他平日里去山上打獵,體格不差,卻被那男人一腳踹昏過去。
再醒過來,李知?dú)g就失蹤了,翻遍整個后丘村也找不到。
正當(dāng)方伢無助的時候,忽然想到李知?dú)g曾無意和他提起過,青石山上的道觀里,有位很厲害的高人。
他想也沒想,就上了山。
于是祁朗行和時瑤見到了上山求助的方伢。
命運(yùn)總是這樣,一樣的早晨,曾經(jīng)李知?dú)g上山,現(xiàn)在方伢上山。
皆因?yàn)橥恢谎帧?
祁朗行聽完,反倒是笑了。
它倒是變了很多。
……
山洞很隱蔽,陰涼寒冷。
醒來后的李知?dú)g忍不住發(fā)抖。
身上忽然被披了一件衣物。
李知?dú)g愣了下,隨后抬頭。
夢中的男人,不對,是妖怪,如今真實(shí)地站在她面前。
李知?dú)g大概明白了什么,心底絕望。
果然,還是擺脫不了嗎……
求求你,放過我。
我不變回原形,你不用害怕。
男人目光落在她身上,像是透過她在看著誰。
李知?dú)g覺得,可能是她的前世……
他能給你的,我都可以給你,你不喜歡我妖怪的身份,那我就當(dāng)一輩子的人。男人看著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