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說自己感覺不錯(cuò)，可以自己洗澡。我扶他進(jìn)澡堂之后，他自己全程洗澡，不用我?guī)兔??！?

龍青山洗完澡后，陳千羽和林默然道。

林默然欣慰。

”如此真好?！?

爺爺不愧是經(jīng)常在外闖蕩的人，自我修復(fù)能力就是會比一般老人家強(qiáng)一點(diǎn)。

看著林默然眼神流出的開心眼神，陳千羽眼眸中閃過一絲心疼，但多余的話，他一句都沒說。

只和林默然道，”默然，爺爺屋子里都有竹床，咱們今晚都在屋子里陪老爺子一起睡。老爺子若要起夜什么的，好有個(gè)照應(yīng)?！?

林默然求之不得，”謝謝千羽學(xué)長?！?

林默然從自己房間搬來一個(gè)躺椅，陳千羽睡躺椅，她和顧泉喆睡竹椅。

”老頭子命真好，生病了有三個(gè)娃兒陪著?！?

”默然記得蓋好被子。爺爺先睡了。“

龍青山叮囑完林默然后，往屋子外面看了一眼，帶著惆悵地道，“他真的走了啊?！?

他一說這個(gè)“他”，林默然心好似被狠狠戳了一下，爺爺還是惦記他。

嘴上說不想見他，可實(shí)際上心里依然裝著他。

只可惜，她說爺爺不見他，他就真走了。

“爺爺……”

林默然悶悶喊了一聲龍青山。

“夜色很晚，大家都睡覺?！?

龍青山躺下，沒一會兒，屋子里就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顧泉喆也很快睡下。

外面一片寂靜，陳千羽也躺下，林默然也躺了下來。

這一天下來發(fā)生了這么多事，弦一直緊繃著。

這一輕松下來，林默然也很快睡著。

她做了一個(gè)夢，夢里自己不知去了什么地方，周邊鋪面冰霜，特別冷，她努力地找柴火，可怎么都找不到，北風(fēng)呼呼吹，她凍得牙齒咯咯響，在感覺自己要凍死的時(shí)候，爺爺走了過來，給她蓋上一床特別漂亮特別厚的被子。

”默然，乖乖的，不要凍著。爺爺給你送被子后，就要走了。以后要照顧好自己和孩子。“

說完，爺爺就走了。

她想拉爺爺，卻怎么都拉不著。

她想大聲喊爺爺，可喉嚨怎么都喊不出聲。

”爺爺……“

林默然大喊一聲，從夢中驚醒。

發(fā)現(xiàn)自己和顧泉喆身上多蓋了一床被子。

這入秋沒多久，睡覺之前，她和顧泉喆蓋著的一床薄被子。

現(xiàn)在薄被子上還有一床稍后的被子。

看著這被子，林默然頭皮發(fā)麻。

夢里她夢見爺爺給自己蓋被子，難道那不是夢，而是真的？

外面透著微光進(jìn)來，天快亮了。

陳千羽被她這突然喊的一聲爺爺驚醒，”默然學(xué)妹……“

”我做噩夢了，吵醒你了。我去看一下爺爺?！?

林默然走到龍青山床邊，龍青山安詳?shù)靥芍?，沒一點(diǎn)動靜。

林默然伸手輕輕握龍青山的手，這一摸，她渾身發(fā)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