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讓顧景堯來接她,她從來不來。
今天他竟然來了。
教學(xué)樓面前,她看到顧景堯,想將顧景堯拉開的時候,顧景堯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林默然。
“景堯,我感覺有點暈,你送我去醫(yī)院可以嗎?”
徐靜雅拉住顧景堯。
顧景堯輕輕一推,將徐靜雅撥到一邊,眼神一直追隨林默然,將她直接扔在一邊,好似看到天降寶貝一樣跑了過去。
“默然!”
顧景堯看到眼前人兒的時候,聲音有些止不住的顫抖,俊朗臉龐上是止不住的激動。
他怎么都沒有想到,自己天南地北地找她,找到自己都要心灰意冷的時候,能在這里看到林默然。
兩年半過去,林默然好似換了一個人。以前的她柔弱瘦小,但鋒芒畢現(xiàn),特別有棱角,現(xiàn)在的她模樣和之前的差不多,可整個人卻溫潤了很多。
那種被歲月浸潤之后,收斂鋒芒后,溫潤剔透,整個人更加的從容優(yōu)雅,她就這樣站在這里,更給人一種遺世而獨立的感覺。
林默然淡淡的看著顧景堯,兩年半沒有見,他的模樣看起來更加成熟,身上多了一些儒雅,眸底有淡淡的青色,看起來有些疲憊,不過這并不影響他的顏值,這讓看起來更加的具有男人風(fēng)味。
她以為看到他之后,心會很激動,卻沒有想到,看到他之后除了平靜還是平靜。
沒有任何的波瀾起伏。
“顧同志,有事?”
林默然巧笑一聲問。
她聲音一如既往的婉轉(zhuǎn)悠揚,只是依然沒有情緒,只是好似詢問一個沒有任何感情的朋友,話語官方又俗套。
顧景堯心微微一振,感覺他和她之間好似多了一個無形的屏障,這屏障將她和他隔在兩個世界,她沒有設(shè)防,但他卻永遠(yuǎn)都走不進(jìn)。
這種疏冷讓他心底泛涼。
他太明白這種感覺帶來的后果。
就是不親近你,讓你永遠(yuǎn)走不進(jìn)。
“默然?!?
顧景堯眼眸深深地看著林默然,有人看著失而復(fù)得的寶貝。
“我還有其他的課題要做,再見!”
林默然見顧景堯沒有說話,轉(zhuǎn)頭就走。
不帶一絲留戀。
說走就走。
“默然,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
顧景堯著急往前,用力拽林默然手。
卻沒想到林默然第一時間甩開他,眼眸微冷呵斥他,“顧同志,自重!”
“……”顧景堯整個人僵住。
“默然,你不要這樣對我。你走之后,我從你坐的那趟列車,每一個站每一個站地找你。哪里有出現(xiàn)古文物,我覺得你會出現(xiàn),都是第一時間去找你,我走了很多地方?!?
林默然越聽他的話,眼角越冰涼。
一邊找她和孩子,一邊準(zhǔn)備和徐靜雅結(jié)婚?
膈應(yīng)誰呢?
“這毫無意義。”
林默然冷冷回他。
“……”
顧景堯第一次在人面前說不出來一句話。
林默然走了。
她回京都后,住在學(xué)校安排的單間宿舍。
她以前并不知道,原來研究生,院里是有特殊優(yōu)待的,至少這房子是單間的,房間不大,但她卻可以在旁邊支楞一個小床,顧泉喆可以睡,她回京都以后,暫時不需要自己操心租房的問題。
這兩年了她走過來很多的地方,他傷心過,難過過,絕望過,后悔過,但是沒有愧疚,更不后悔。
人生不就這樣,走過那段風(fēng)雨歲月,才知道未來有多美麗。
站在大海高山流水面前,人類太過于渺小,人類那點點的情感,更加的微不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