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前世力量太恐怖,稍有不慎便會將現(xiàn)在的身體撐爆。但是只要這具身體提升,他的修為便會直接達到頂峰所能達到的頂峰,所以他的修煉速度還在秦牧之上。
只是從上次一別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了五個月,按理來說他的修為應(yīng)該將秦牧遠遠撇下,卻不曾想到還是并駕齊驅(qū)的場面。
兩人都沒有說話,而是看著舷窗外。
幽都世界無有上下之分,無有四時之別,看不到大地和日月,自然也就沒有東南西北之分,其他任何世界都有六合之分,惟獨這里沒有。
孤寂的幽都,寶船在黑暗中漂流,漫無目的。
漂流的越遠,便越是難以回到現(xiàn)實世界。在這種孤寂中,只怕要不了多久便會瘋掉!
船外,黑暗的幽都世界中突然有亮光閃過,那是幽都的生靈,在黑暗中閃爍光芒,吸引獵物自動送上門來。
不過古怪的是,自從寶船進入幽都,始終沒有什么可怕的幽都生靈靠近這里。
秦牧與班公措突然想到了關(guān)鍵,心中一凜:“這艘船上,只怕還有什么可怕的存在,以至于幽都生靈不敢接近!”
可怕的自然不是他們倆,而是船上其他東西。
秦牧又想起剛剛登船時魔氣涌來的情形,現(xiàn)在他可以確定,船上并不只有他們,還有其他什么東西隱藏在船上!
“人心險惡啊,這個世界如此艱難,稍有不慎便會被吃得連骨頭都不會剩下半點。”
他搖搖晃晃起身,班公措警覺起來,急忙做出防御姿態(tài),秦牧卻沒有攻擊,而是將背上的饕餮袋摘下來,打開袋子,將自己的飛劍收入袋子中。
班公措松了口氣,也收回自己的飛蝗,道:“秦教主,這船上只怕還有不可預測的危險,我們應(yīng)該同心協(xié)力,共渡難關(guān),而不是繼續(xù)斗個你死我活,你意下如何?”
秦牧瞇了瞇眼睛:“我也正有此意。只是你我合作,我很難放心你?!?
班公措目光閃動,道:“我也不放心你。秦教主,你我是對手,我從前小覷了你,但今后斷然不會小覷你。這一次與我預想的不一樣,稀里糊涂的進入幽都世界,船上還有秘密,而且隱藏有恐怖的存在。你我必須盡棄前嫌,彼此合作,才有可能活著離開。倘若繼續(xù)斗下去,只會死在這里!”
秦牧勉為其難,道:“既然如此,那么我們只在船上合作,除了這艘船便還是敵人?!?
班公措露出笑容,點頭道:“一為定!”
“一為定!”
秦牧遲疑一下,道:“要不要再簽訂一下土伯之約?”
班公措微笑道:“不必這么麻煩,我們只是暫時合作?!?
秦牧點頭,道:“的確是這個道理。”
班公措暗自松了口氣:“這位新人皇畢竟還是年輕啊,還是斗不過我。我若是與你簽訂土伯之約,便只能與你聯(lián)手,哪里還有機會除掉你?”
兩人各懷鬼胎,班公措道:“我們須得找到我們的部下,聚在一起,才有自保的實力。”
秦牧點頭,道:“大尊說得在理。依你便是。對了大尊,這頂銀盔……”他取出銀色紅纓頭盔,露出為難之色。
班公措有心要過來,但又唯恐自己帶上頭盔的一剎那被秦牧偷襲,搖頭道:“你我現(xiàn)在通力合作,自然要信任彼此,先放在你那里便是。這次你跟著我走,我已經(jīng)算出了這艘樓船的房間奧秘,用的是合轍之法?!?
秦牧由衷佩服:“大尊英明!”
兩人收拾妥當,走出艙門,只見船上空空寂寂,沒有其他人,看不到一個活著的東西,甲板上只有一些發(fā)著綠光的粘液。
寶船很大,白蝠、龍麒麟和班公措帶來的大巫巫王以及蠻狄國的將士應(yīng)該還被困在那些房間中。
兩人服下一些靈丹,竭力的恢復修為,并肩而行走入來時的房間,秦牧催動霸體三丹功,催化藥力,修為恢復了兩三成,肉身上的傷口因為抹上了龍涎,也開始結(jié)疤脫落。
班公措的傷勢也好了幾分,他的靈藥并不比秦牧的遜色。
突然,秦牧又看到了那個畫中老人從墻壁上一閃而過,不由得心中微動,連忙追了過去。
班公措連忙喝道:“那條路不對!”
不過秦牧已經(jīng)打開另一個房門,沖入房中!
班公措硬著頭皮跟上去,心中大怒:“如果不是還有用到你的地方,我早就干掉你了!臭小子,你落在我的手中,我不會讓你死得太輕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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