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光乍現(xiàn),秦牧提著人頭從空中落下,另一只手中大刀的刀尖還在滴血。
嘭。
他身后玉博川的尸體落下,砸在地上彈了兩下。
城中,陣師禾依依和一眾筠城的高手臉色大變,呆呆的看著城外那個(gè)提頭而立的少年。
提刀出禁來,手挽君王頭!
屠夫的刀法與他的詩一樣豪邁,一樣狂傲不羈!
此刻的秦牧也是狂傲不羈,反刀殺人,將禾依依認(rèn)為不會死在此地的玉博川當(dāng)場砍殺!
“真天宮少公子死了……”
眾人眼角亂跳,心情均是無比沉重。
這位秦教主帶著一頭龍麒麟和小公主,便膽敢闖入西土,一路廝殺,現(xiàn)在又提刀殺了真天宮主之子,果真是如同餓虎一般,氣焰滔天,不負(fù)天魔教主之名!
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
當(dāng)今的真天宮主和爸茍只有玉公子一個(gè)兒子,而今卻死在筠城外。這位從中土延康而來的天魔教主當(dāng)真是心狠手辣,果斷決絕,只要得到一丁點(diǎn)兒的機(jī)會便會牢牢把握住,不給對方任何機(jī)會!
想要在他手中逃生,難之有難,恐怕也只有樓蘭黃金宮大尊那等滑不留手的存在,才能屢次逃出他的追殺。
而玉博川的逃命本事,顯然比大尊這種活了萬年的老怪物遜色良多,哪怕他是真天宮主和爸茍之子。
禾依依向城外走去,卻見秦牧將玉博川的頭顱放下,取出一個(gè)酒壺,斟了杯酒放在玉博川的尸體旁。
“你喜歡殺死敵人之后,和死人聊天?!?
秦牧仰頭飲了一大口酒,將酒壇子放在玉博川頭顱旁邊,悠然道:“我不喜歡。不聊,告辭?!闭f罷起身向禾依依迎來。
“秦教主?!焙桃酪酪姸Y。
秦牧還禮,面色和善:“陣師姐姐,如何稱呼?”
禾依依目光奇異,好奇道:“教主不知道我的名字?我姓禾,叫做依依,禾姓在西土是個(gè)大姓,家學(xué)淵源。”
“原來如此?!?
秦牧贊道:“依依姐的陣法造詣很不壞,我一時(shí)片刻也破解不了,不得不用畫中世界擺脫你的陣法。原來依依姐是世家傳承,你們禾家在陣法上的造詣很是不凡,可以說是天下第三?!?
禾依依身后,眾人都有些怒色。禾家陣法天下第一,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而到了秦牧這里便變成了天下第三,他們豈能不怒?
禾依依看了看熊琪兒,顯然認(rèn)出了小女孩,微笑道:“陣法第一還是第三,我不在乎。秦教主帶著小公主趕往真天宮,倒是圖謀頗大。只不過在我看來,教主這是前往真天宮送死,然而教主又不像是送死之人,不知是否可以為我解惑?”
“依依姐要在這里談嗎?”
禾依依請他進(jìn)入城中,來到城內(nèi)的主殿落座下來,秦牧面色肅然,道:“陣師應(yīng)該知道我此來的目的吧?”
禾依依心頭微震,檀口微張,失聲道:“你是打算幫助奶夔奪回宮主之位!奶夔也到了!她隱藏在暗處!”
秦牧輕笑搖頭,悠然道:“依依姐太小覷我了。我此來,是奉皇帝之名,招安西土!”
殿內(nèi),筠城的各大世家之主都是面面相覷。
奉皇帝之名,招安西土?
只憑秦牧一個(gè)人?
禾依依目光閃動:“秦教主的口氣未免太大,你有何能耐吞并西土?”
秦牧微微一笑:“我是天魔教主,這就是能耐。我天魔教神通者百萬,我振臂一呼,百萬云集,我伸手一指,大軍所向,推平一切。你們西土,安穩(wěn)太久了,各城各地,各自為政,別說面對皇帝的天威,就算是面對我天魔教百萬神通者,也是土雞瓦狗不堪一擊!”
他站起身來,背負(fù)雙手:“我造射日神炮,射殺上蒼玉君,我降服豢龍,命他鎮(zhèn)守涌江,再降服上蒼白隙,命他鎮(zhèn)守百歲山。”
“我延康于神斷山一役,殲滅上蒼諸神!”
他目光如電,掃視眾人:“我若要滅你們西土,彈指之間!”
殿中,眾人面色蒼白。
秦牧露出笑容:“不過,我也不愿西土生靈涂炭,還是不想破壞這里的安寧,倘若能夠讓奶夔重新登上宮主之位,奶夔率領(lǐng)真天宮歸順延康,不動一兵一卒,不傷任何性命,我即便赴湯蹈火入西土,又有何妨?我此身安危,畢竟不如西土百姓的性命重要。依依姐,你是否愿意助我一臂之力?”
禾依依向身后的筠城世家之主看去,眾人惶恐。
禾依依眉頭微蹙,突然笑道:“秦教主說我的陣法天下第三,敢問天下第一是誰?第二又是誰?依依很想見識一番。”
————第二章更新啦!謝謝等到現(xiàn)在的書友,熬夜等到現(xiàn)在,我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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