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所以那么說,是秦牧趁著星犴不備之時用天羽族的精神波動來聯(lián)絡(luò)她,告訴她這么說這么畫。
天羽族的族人之間并不說話,都是靠精神波動來聯(lián)系彼此,無需聲音僅僅精神一動便可以知道對方的想法,行動如一,很是靈活。
雖說精神聯(lián)系有著很大的弊端,但是這種方法對于保密卻很有用處。
“你放心,你告訴星犴的,星犴都會在那里看到,只是他尋不到什么有用的東西。”
秦牧元神道:“他去了那里之后,倘若立刻就回來,還可以走出來,倘若他執(zhí)意深入尋找更多的線索,那么是否能夠走出來就要看他的智慧了。當(dāng)初村長他們一起闖入那里,險些沒能回來,還是啞巴爺爺將他們搭救回來。星犴回來之后,也不會因此來殺你,因為你并沒有撒謊?!?
他說的地方,就是曾經(jīng)他們懷疑是無憂鄉(xiāng)的地方,一艘由天工神族煉制而成的巨船,但是天工神族沒能進(jìn)入無憂鄉(xiāng),他們遭到了敵人的埋伏,連同那艘難以想象的巨船一起被困在一個巨大無比的立體空間封印之中。
天工神族花費了不知多少代人的時間,犧牲了不知多少人,才讓一個孩子走出封印,而這個人秦牧懷疑便是啞巴。
村長他們便是靠啞巴帶路,將他們引領(lǐng)出來。
星犴若是踏入那里,立刻回頭,他可以闖出去,但若是進(jìn)入其中,便會被封印困住。
靈毓秀松了口氣,道:“星犴為何要尋找你?那塊玉佩,明明就是你的玉佩?!?
秦牧搖頭,道:“我也不知。不過他的生死神藏中有一個非常厲害的存在隱匿,極為可怕,星犴應(yīng)該是被他脅迫。我只看到那個存在的眼睛,沒有看到他的身體,但星犴從酆都落入幽都,然后活著歸來,他神藏中的那顆眼睛,一定是來自幽都的魔神!”
靈毓秀蹙眉道:“倘若星犴能夠逃出那里呢?”
秦牧搖頭道:“應(yīng)該可以困住他半年時間。等他出來之后,我們再繼續(xù)為他尋找那個玉佩少年便是?!?
他目光奇異,低聲道:“等到他出來,他便會發(fā)現(xiàn),無論中土還是西土,亦或是草原、冰原和大墟,這種玉佩隨處可見。你猜,這是怎么回事?”
靈毓秀白他一眼:“知道你能干,別自夸了!”
秦牧哈哈大笑,兩人元神歸竅,回到肉身之中,外面天色漸漸晚了,生死之間的河邊,畫舫駛來,狐靈兒和司蕓香讓交過錢的人登上畫舫,畫舫沿著空中的河流,向酆都駛?cè)ィ`毓秀也登上了船。
而城外,秦牧走入黑暗中,龍麒麟坐在箱子上,箱子邁開腿腳跟著秦牧,箱子里放滿了東西,除了果蔬祭品之外便是紙錢。箱子對這些東西很不滿意,但是秦牧強(qiáng)行塞到它的肚子里,它也無可奈何。
“人皇殿與小玉京一樣,都是開皇天庭的碎片。”
秦牧目光閃動,行走在黑暗中,手中托著一塊黑鐵疙瘩,心道:“二祖他們并沒有告訴我該如何走,只是說催動人皇印便可以尋到。人皇印怎么尋人皇殿……”
他元氣涌入人皇印,這面大印微微震動,這次催動人皇印與上一次不同。上次他催動大印,看到開皇時代覆滅之后人族的篳路藍(lán)縷的歲月,人皇印中蘊藏的精神沖擊而出,傳遍世界的每一個角落。
不過那次是村長等一眾高手相助,而現(xiàn)在只有秦牧一人,他自然無法發(fā)揮出人皇印的精神號召。
秦牧用元氣試探一番,突然心中微動,他的元氣在人皇印內(nèi)觸碰到了一道印記。
就在此時,人皇印輕輕一震,一道光芒射出,打在秦牧的雙眸上,接著光芒消失。
秦牧晃了晃頭,睜開眼睛看去,一道光芒不知從何處照耀而來,恰恰落在他的腳下。
秦牧驚訝,回頭道:“龍胖,你能看到這道光嗎?”
龍麒麟睡著了,聞慌忙抬頭,四下看了看:“什么光?”
“這道光,只有我能看到?”
秦牧急忙取出一面鏡子,對著鏡子照了照,只見自己的眼中多出了一個奇怪的符文,想來是這種符文印在眼中,才能看到這道光芒!
“原來人皇殿是這樣去的?。 鼻啬粮S著那道光芒走去。
而在此時,村長終于回到了酆都,只見此刻的酆都無比熱鬧,一道長河落在酆都城的上空,河上有一道橋,橋上擠滿了神魔,而橋下的畫舫中則站著一堆骷髏。
“這是怎么了?”
村長驚訝,突然看到橋上有齊康人皇,不由眼睛一亮,揮手道:“齊康老頭,這邊!我回來了!我?guī)硪粋€驚人的消息,是霸體的消息!嘿嘿,你們意想不到的消息,四萬年前,竟然有霸體出沒!快下來,我這邊還有拓本!”
齊康人皇急忙從橋上跳下來,指著村長道:“你不要動,不要動??!我去叫二祖他們來!”
村長笑道:“你不先看拓本嗎?”
“獨樂樂不如與眾樂樂,等其他人皇都到齊了,一起看?!饼R康人皇回頭,一臉的忠厚。
村長納悶:“老不死的今天的笑容有些眼熟,他今天怎么對我這么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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