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火荼羅的手掌五指突然平平分開,一根根指頭脫落下來,墜在地上,像是一根根肉柱子。
“咯……”
火荼羅喉嚨中傳來異響,緩緩的挪回雙手,顫巍巍的向自己的脖子摸去,他竭力的維持身體平衡,動(dòng)作不敢太快,每挪動(dòng)一絲都小心翼翼。
不過,他還未曾來得及摸到自己的脖子,脖子上的腦袋便已經(jīng)失去了平衡,慢慢的向一旁滑去。
火荼羅雙手加快速度,向自己脖子上的腦袋抓去!
嘭。
一聲巨響傳來,他兩只手在脖子上方碰在一起,而腦袋則正在身邊墜落。鮮血從他的脖子中噴出,將他的雙手染得猩紅。
“好快刀——”
火荼羅的頭顱發(fā)出一聲刺耳的尖叫,頭顱落地,滾動(dòng)兩周,終于眼瞳中的火焰熄滅,緩緩閉上眼睛。
秦牧羨慕非常,贊道:“屠爺爺?shù)纳竦冻錾袢牖?,我便遠(yuǎn)遠(yuǎn)比不上?!?
“少拍馬屁!”
屠夫面色陰沉,握刀的手紋絲不動(dòng),大刀還是架在秦牧脖子上:“你偏心,不疼我!你疼啞巴瘸子瞎子那三個(gè)壞胚都不疼我!我只是看他們?nèi)齻€(gè)撞得熱鬧,我才撞一下,然后你便要?dú)⑽遥 ?
“師弟!”
霸山從青牛背上跳下來,欣喜萬分的奔過來,叫道:“師弟,你惹老師生氣了吧?老師答應(yīng)重新收我為徒,列入門墻,不過提了個(gè)條件就是讓我嗓門小一些,說話少一些。他們說來尋你,我就說小師弟機(jī)靈古怪一定不會(huì)出問題,果然沒有出問題!天刀老師,你怎么把刀放在師弟脖子上?快放下來,大家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情是幾句話不能解決……”
屠夫揮刀,大刀落在霸山大祭酒的肩膀上,霸山立刻住嘴,一不發(fā),臉憋得通紅。
秦牧詫異道:“霸山師兄,屠爺爺只是裝死,并沒有把你踢出門戶,你怎么又重新拜師?”
霸山恍然大悟,把刀推開,聲音突然洪亮了一兩倍,怒道:“老頭,你詐我!”
屠夫耳朵被震得嗡嗡作響,含怒看向秦牧。
秦牧揉了揉屁股,還是火辣辣生疼。
瞎子、啞巴和瘸子是下了狠手,屁股差點(diǎn)血肉模糊。
“我早就該懷疑這些傻狍子為何只盯著我撞了,啞巴爺爺、瞎?fàn)敔敽腿碃敔斪顗牧?,連屠爺爺也要被他們帶壞了……”
瞎子背著黑龍槍走來,看了看秦牧,咧嘴露出笑容。秦牧沉著臉向司婆婆迎了上去,瞎子撓了撓頭,怒道:“殺豬的,你出賣我!”
屠夫也有些心虛,撓頭道:“哪有?老瞎子,你莫要血口噴人?!?
聾子走過來,道:“我都聽到了,你出賣了瞎子,啞巴和瘸子也被你出賣了?!?
“你一個(gè)聾子聽到個(gè)屁!”屠夫氣極而笑。
啞巴手中的大錘化作一口口劍丸流入箱子里,提著箱子走來,大義凜然道:“阿巴,阿巴!”
“說得好!”
瘸子撫掌道:“屠夫嘴上就是沒有個(gè)把門的!”
屠夫眼珠子一轉(zhuǎn),把刀從霸山大祭酒的脖子上拿下來,和顏悅色道:“霸山,老子說不過他們,你來給為師辯解辯解!”
霸山兩只拳頭捏得啪啪作響,大步走到眾人面前,清了清嗓子,正要開口,桑葉尊神道:“幾位前輩,是從天庭來的?”
“前輩?天庭?”
瞎子仰頭,看著這尊神祇,嘿嘿笑道:“我們來自大墟,并非是天庭。而且,敢問師兄多大了?”
桑葉尊神笑道:“大墟就是原本的開皇天庭。我今年兩萬零八十四歲?!?
瞎子縮了縮腦袋,悶哼一聲:“我今年五百六十二歲……”
眾人突然覺得自己好年輕,不由神清氣爽。
秦牧來到司婆婆身邊,卻見司婆婆以法力將天風(fēng)姤立在空中,正用大育天魔經(jīng)中的法門試圖拘出天風(fēng)姤的元神,打算拷問元神。
藥師在一旁煉藥,用針對(duì)魂魄上的迷藥來軟化天風(fēng)姤的抵抗力。
大育天魔經(jīng)中有許多極為詭異的法門,看起來像是魔道,但又可以按照正道來理解,在這方面秦牧也有著研究。
不遠(yuǎn)處的桑葉尊神看向這邊,見到司婆婆的法門,心中有些遲疑,心道:“這些來自天庭的道友,好像都有些來路不正,連魔道法門也如此精通……嗯,秦教主似乎也有些來路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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