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朝余孽,竟然都在這艘古船上?!?
大日星君身材高大魁梧,像是一頭人形巨鳥立在船尾,三目張開,居高臨下俯視赤溪和初祖人皇,他的鳥首側(cè)了側(cè)頭,又好奇的看了看樓宇,笑道:“這次擒拿你們,便可以尋到無憂鄉(xiāng)和懸空界,將兩朝余孽一網(wǎng)打盡,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剛才是誰說要取我的血?”
“我!”
秦牧打開窗戶,舉手道:“星君,是我,我在這里!”
大日星君笑道:“你已經(jīng)死了?!?
秦牧急忙摸了摸自己身上,發(fā)現(xiàn)自己好端端的,笑道:“我明明還活得好好的,怎么就死了?”
大日星君悠然道:“在我眼中,你們幾個小鬼都已經(jīng)死人。只有船尾膽敢抵抗我的這兩位朋友還有可能活下來,因為我還要留著他們尋到無憂鄉(xiāng)和懸空界?!?
班公措急忙沖上來,嘭的一聲關(guān)上窗戶。
窗戶又被推開,秦牧探出頭笑道:“我們明明還活著?!?
大日星君瞳孔微縮,冷笑道:“很快就死。”
嘭,窗戶又被班公措關(guān)上。
接著,窗戶咯吱打開,秦牧探頭道:“那你為何說已經(jīng)死了?我們明明還能有說有笑,活蹦亂跳,你這話說不通?!?
大日星君皺眉,三只眼睛中火光迸發(fā),便要將這個小子射殺。
秦牧把窗戶關(guān)上,樓中傳來他的笑聲:“他自以為我應(yīng)該被嚇得屁滾尿流,卻被我三兩句話氣得說不出話來,你看他臉色都青了?!?
樓內(nèi)聲音傳來:“秦大爺!秦外公!你別說話了好不好?算我求你!”
“他還用眼珠子瞪我……”
“別說了!”
“大尊,你就算跪地求饒,他也不會放過你,為何不能先爽爽口?”
……
大日星君眼中神光還未射出,初祖人皇一劍劈來,大日星君抬起一條鳥足,鳥爪迎上這口劍,笑道:“劍法稀松?!?
他的利爪擋下這一劍,突然臉色微變,急忙抽回這一抓,眼中三道神光射向初祖的劍,冷冷道:“劍倒是好劍!”
他的腳趾差點被玉明劍斬斷,幸虧收回得快。
初祖揮劍入鞘,施展天地印生生擋住他的三目神威,另一邊的赤溪神人立刻撲上,六道劍光翻飛,同時身后的鎮(zhèn)天樓轟然壓下。
大日星君單手迎上初祖人皇的印法,身軀微震,露出驚訝之色,赤溪撲來,他立刻雙翼震動,躲避劍光和鎮(zhèn)天樓。
初祖人皇和赤溪沖出樓船,在星空中大戰(zhàn)大日星君。
錚錚錚,大日星君雙翼的神羽分開,羽翼下頓時飛出許多火鴉神人,振翅飛向樓船,笑道:“樓中的小東西們,你們現(xiàn)在可以死了!”
這些火鴉神人剛剛飛上樓船,立刻蜂擁向這座樓宇殺去,突然樓門敞開,秦牧站在門戶中央,手中托著一口匣子。
他的身后,班公措與靈毓秀連忙閉上眼睛,不敢去看。
只聽噠的一聲輕響,突然有兇威滔天爆發(fā)出來,像是有什么殘忍嗜血的存在蘇醒,想要吃人!
匣子中那顆玉質(zhì)般的頭顱雙眸睜開,露出興奮之色,腦后與匣子連為一體的膜質(zhì)突然像扇子一般張開,嘩嘩震動!
兩道血光從這顆頭顱的眼睛中射出,游龍般一陣亂掃亂剪!
船上突然安靜下來,那數(shù)百尊正在沖向樓宇的火鴉神人身形頓住,一動不動。
兩道光芒收縮,緩緩的沒入匣子中,秦牧蓋上匣子蓋,這兩道紅光沒入匣子的一瞬,濃郁的血腥氣幾乎把他沖昏過去,讓他心驚肉跳。
匣子里傳來打飽嗝的聲音,不知道是否是他的錯覺。
而樓外,那些火鴉神人還僵在那里,突然遠處的初祖人皇、赤溪與大日星君的神通波動傳來,這些火鴉神人一個個身首徐徐分家,一顆顆腦袋緩緩的從脖子上滑落,跌在地上。
噗通噗通的聲音傳來,一具具尸體倒地。
“放牛的,你身上有血氣!”靈毓秀張開眼睛,突然看到秦牧身上有血色纏身,連忙道。
秦牧微微一怔,低頭打量自身,果然看到一股若有若無的紅霧飄蕩在自己的四周,這些紅霧如氣,觸摸不到,但是肉眼卻可以看到,真是咄咄怪事。
“血氣纏身,秦教主,你有福了。”
班公措笑道:“你殺了這么多神魔,幾百個吧?你被他們的冤魂纏上了,必死無疑!”
秦牧作勢要打開匣子,班公措臉色劇變,急忙遁走。
“這血氣應(yīng)該是匣子中的血氣,纏著我做什么?喂不飽匣子,下個要殺的就是我嗎?”秦牧心中惴惴不安。
這血氣他也看不出有什么名堂,只是隱隱覺得似乎與匣子有著什么聯(lián)系。
突然血氣如煙,向他的眉心鉆去,從柳葉下鉆入他的第三只眼中,很快所有的血氣都被第三只眼吸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