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片刻,秦牧將混沌石吐了出來,他原本以為混沌石中必有混沌之氣,當(dāng)初他發(fā)現(xiàn)太易的混沌礦脈時,便發(fā)現(xiàn)混沌石中儲存著混沌之氣。
當(dāng)他把太易蛋殼取出,整條混沌礦脈崩塌,混沌石粉碎,那些混沌之氣便四散溢出,化作祖庭的混沌海。
從這一點可以發(fā)現(xiàn),混沌石的硬度并非特別高,只是終極虛空的冷寂之風(fēng)無法將之化去。
因此他才會認(rèn)為這塊由混沌石雕琢而成的方尖碑中必然也藏有混沌之氣,然而吃下去才發(fā)現(xiàn),這石頭中沒有半點的混沌之氣!
這里面的混沌之氣都已經(jīng)被人收走!
“白啃了塊石頭……方尖碑上的文字,寫的是彌羅宮大公子用鴻蒙符文書寫的鴻蒙道語,用來鎮(zhèn)壓敵人的?!?
秦牧站在碑下,沉思道:“從這句鴻蒙道語來看,大公子在鴻蒙符文上的造詣極高,可以說是彌羅宮主人之下的第一人了。他留下的封印封禁,怎么會被破開?”
從飛出禁區(qū)的門板和方尖碑來看,封印應(yīng)該被破了一部分。
大公子擁有如此超絕的技業(yè),他留下的封印必然是極難破開,僅憑終極虛空的力量,應(yīng)該還無法讓他的封印出現(xiàn)瓦解崩潰的趨勢,那么是誰造成了封印被破?
“混沌石這種東西很難尋找,想要制造這一塊方尖碑,需要的石材已經(jīng)是難以想象的數(shù)字,而聽藍(lán)御田說,他看到那門戶中有著不計其數(shù)的方尖碑。這些方尖碑所需要的材料,大公子是從哪里尋來的?”
他面色變得有些古怪,猜測出混沌石的來源。
只有一個地方有著如此多的混沌石,那就是祖庭中能夠誕生出太易的混沌礦脈!
但一條混沌礦脈,是無法煉出這么多塊方尖碑的,必須要有數(shù)條礦脈才能煉成,也即是說,彌羅宮大公子有可能搜尋了幾個宇宙的混沌礦脈,用來鎮(zhèn)壓這位“彌羅宮的敵人”!
秦牧思索片刻,嘗試著將方尖碑收入自己的神藏之中。
靈胎神藏位于眉心,然而方尖碑實在太長,秦牧把方尖碑放進(jìn)去,發(fā)現(xiàn)碑尖會刺破自己的眉心露在外面,像是眉心長了個尖角。
他無奈之下,只得放棄。
“御弟說,這片廢棄之地有著許多古怪的東西,既然無法收走方尖碑,或者可以在這里尋到一些其他什么寶物!”
他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舍棄方尖碑,“站在”門板上向廢棄之地的深處飛去。
過了不久,秦牧停下門板,驚疑不定的向前看去,只見前方虛無之境中突然浮現(xiàn)出一顆碩大的腦袋!
那顆腦袋大的不可思議,已經(jīng)長出了血肉,卻沒有皮膚,正在這片廢棄之地中飛行,張開大口吞噬被丟棄到這里的寶物!
那顆頭顱正在吞噬一卷破書,那書本金光燦燦,無人自動,書頁嘩啦啦翻動,書中金色的文字飛起,相繼烙印在那頭顱上,打得血肉翻飛!
不過,顯然那本破書不是怪頭的對手,被那怪頭張口吞下!
怪頭上的血肉又在自我蠕動,生長,變得完整了一些。
突然,那怪頭注意到他,立刻興沖沖飛來。
秦牧面色緊張,將門板立起,當(dāng)場大刀抄在手中。
怪頭呼嘯沖來,秦牧屏氣凝神,突然冷寂之風(fēng)吹拂著一艘破船,轟隆一聲撞在那沖向秦牧的怪頭上!
那艘破船斷面到處都是鋒利的木刺,竟然將那怪頭血肉刺穿,把它掛在上面。
破船從秦牧前方飛過,秦牧立刻看到船上掛著一具白骨,那白骨是成道者的一身道骨,沒有被終極虛空化去,但是被釘死在船上。
怪頭發(fā)出無聲的大吼,掙扎著要從船上脫離。
秦牧隨即看到被釘死在船上的白骨抬起一條白骨手臂,白骨手臂越來越長,竟然抓住怪頭的臉,從他臉上撕下一塊血肉!
白骨手臂縮回,把那塊血肉往自己身上貼去,那血肉貼在它的搗鼓上,立刻像是無數(shù)觸手在骨骼上爬行,一邊爬,一邊生長。
白骨又一次探出手臂,去撕扯怪頭臉上的血肉,怪頭大怒,奮力掙扎,終于掙脫破船,立刻滾到甲板上,向被釘在船壁上的白骨殺去。
那白骨被釘在那里,雖然不能脫身,但儼然像是一個凜然不可犯的帝皇,舉手投足間,盡顯無上威嚴(yán)!
然而他被釘住,發(fā)揮不出多少力量,那怪頭在船上滾來滾去,避開它的攻擊,突然狠狠撞在白骨上!
那艘破船被震得晃動不休,怪頭退開,又一次向那白骨撞去,這次撞擊更重!
突然,那艘破船的船艙被它撞開,門戶開啟處,只見六七個白骨從船艙中沖出來,撲向那怪頭!
秦牧愕然,只見那些白骨都是成道者的道骨,撲上前去,不由分說便從那怪頭的臉上撕下一條條血肉,向自己身上粘去!
很快,怪頭的血肉便被它們撕扯一空!
那些白骨身上掛滿了血肉,歡天喜地,然而一股冷寂之風(fēng)吹來,那些血肉便隨風(fēng)散去。
破船上一片安靜,無論是怪頭還是白骨都不再毆打?qū)Ψ?,而是失魂落魄的矗在破船甲板上,任由冷寂之風(fēng)吹拂。
秦牧哈哈大笑,搖頭道:“這些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