弒鳳刀緩緩退開,像一把普通的刀似的,低調(diào)地貼著街邊角落,慢慢挪到大妖怪藏身的巷子里。
然后,炙熱的神火帶著凌厲的刀魂,在大妖怪出手之前,就將其整個兒吞了。
火光剎那照透半邊天,又迅速地恢復了正常,快得街上的行人都覺得自己眼花了一下。
從巷子里出來,弒鳳刀又變成了一把普通的刀,乖乖地挪回小殿下身側(cè)。
然后它身上就多了一個插滿糖葫蘆的草把子。
弒鳳刀:“……”
“堂堂上古神器,淪落到天天被一個奶娃娃折騰,你不憋屈嗎?”有一道妖里妖氣的聲音在它的神識里響起。
弒鳳刀瞥了瞥四周,沒答話。
那聲音咯咯地笑起來:“你本該是握在強大的人手里吃盡魂魄和鮮血的,眼下倒跟那搬東西的驢沒兩樣,不如來投奔了我等,也能讓你重煥光芒?!?
小黑咬著糖葫蘆,突然往某個方向看了一眼。
弒鳳刀回神,跟著他看過去,就見前面有家不錯的客棧。
小殿下這是終于要休息了,弒鳳刀暗松一口氣,連忙引著他過去住店。
客棧的掌柜是個美貌的婦人,見著小孩兒來住店,倒也沒驚奇,只慈祥地捏了捏小黑的臉:“小弟弟想住上房還是通鋪?”
小黑咬下最后半顆糖葫蘆,拍拍手,然后一把捏住了弒鳳刀的刀柄。
弒鳳刀還沒反應過來,自己身上的神火就被放了出來,刀鋒如雪,霎時橫在了那老板娘的喉間。
老板娘反應極快,大門一關(guān),縱身就躍開了去,躬身蹲在大堂的飯桌上,狐貍尾巴一條一條地冒了出來。
“你小小年紀,怎么這般兇嘛。”她撇嘴,“方才騷擾你們的又不是我,是我樓上天字房里住著的黃大仙,我開門做生意可不容易,這兒東西若是打壞了,都得賠哦?!?
小黑打量這婦人,見她身上血障不重,修為倒是厚實,一時有些遲疑。婦人嬌笑,下了桌子收起尾巴,捏著扇子就朝他道:“來,我給你引路。”
她轉(zhuǎn)身往樓上走,一邊走一邊抱怨:“天字房一晚上能給我掙挺多銀子呢,這客人一走,我這收入可又少了,不如您待會兒打重些,我也好收個桌椅板凳的賠償錢?!?
小黑懵懂地聽著,點點頭,進房去找那嘴碎的黃大仙了。
弒鳳刀一直覺得小殿下還是個奶娃娃,但這奶娃娃動起手來可真是跟離燁上神一般毫不留情,連說話的機會都沒給人家,一刀下去火光貫穿了那雕花窗。
收拾完了,又奶聲奶氣地問它:“這血好吃嘛?”
弒鳳刀吧砸了一下,勉強點頭。
于是他就樂了,收起它離開這房間,仰頭看著門口那風情萬種的老板娘。
“小殿下要住幾日嘛?”老板娘以扇遮臉,笑道,“我這有間客??墒沁@兒最好的落腳處了,服務周到,童叟無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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