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還是看著她,笑的慈祥,對她招手:“囡囡,快來。”
指尖的火星很快就暗了,陳迦南彈了彈煙灰,抬頭看向這陰郁的天,正要將手里的煙丟掉,腕子被沈適握住。
“你干嗎?”她道。
他低頭看她的時候,她眼眶里的淚水還沒來得及掩藏,一雙清澈的眼睛,就這么坦坦蕩蕩的面對著他。
“別浪費?!彼砷_她。
然后拿過她的煙,叼在嘴里。
陳迦南靜止了一會兒,將臉偏向一邊,擦了擦眼睛,緩了緩神,回過頭看他:“你不是有潔癖嗎?”
沈適淡淡“嗯”了一聲。
她忽然不知道說什么,又聽他道:“抽煙總歸不好,以后盡量還是別抽了?!?
“你不也抽?”
他認(rèn)真道:“我抽的時間久了,戒不掉了,也沒想著戒,一會兒不抽渾身就不舒服,晚上也睡不著?!?
陳迦南:“睡不著應(yīng)該看醫(yī)生,不是抽煙吧?”
沈適笑笑:“習(xí)慣了?!?
陳迦南沉默片刻,向他伸出手:“鑰匙?!?
“你干嗎?”他疑問。
陳迦南:“我開車吧。”
沈適看她一臉篤定又平和的樣子,猶豫了兩秒,從褲兜掏出鑰匙給她,道:“你先上去熱車,我把煙抽完?!?
一根煙抽罷,他習(xí)慣性的往駕駛座走,從擋風(fēng)玻璃看見她低下頭在擺弄廣播,笑了笑,走了幾步,拉開副駕駛車門,坐了進(jìn)去。
“直往前開?!彼f。
廣播里,男主持人興致似乎特別好,說完一段和聽眾的互動,便道:“聽眾朋友們,接下來我們來聽一首劉德華的《17歲》?!?
陳迦南這才回他:“我知道?!?
黑色汽車緩緩行駛在鄉(xiāng)間小路上,踩過水坑,車子顛簸了一下,剛好聽到劉德華唱“唱情歌,齊齊來一遍”,她放在方向盤的手指跟著節(jié)奏點了點。
開過一條街,她看見前邊一排排車擋著路。
路口放著一個吹好的u形白色氣囊,上頭貼著一副挽聯(lián),再往里看,幾十米外搭著一個又長又高的篷,兩邊的墻上放滿了花圈,一堆人穿著白衣,戴著孝帽,三三兩兩圍一圈。
沈適道:“應(yīng)該過不去,先停這。”
陳迦南依,停下車,解開安全帶,道:“我去問問有沒有別的路走?!?
她一下車,往四周看了一眼,朝著一個看起來還挺和善的中年婦女走了過去,對方正站在門口看熱鬧,兩手互相插在袖子里。
沈適看著她的背影,目光落在她身后。
辦喪事那家排場很大,似乎來頭不小,門口站著說話那個他見過,好像是陽朔市委一個秘書,飯局上挺能說會道一個人。
他坐了會兒,從車上下來。
剛好碰見她往回走,她問:“你下來干嗎?”
沈適:“尿急?!?
陳迦南:“…………”
沈適:“你要不要一起?”
她本來還好,經(jīng)他這一問,還真有些不舒服,又不好說,看他問的居然也一本正經(jīng),便皺眉道:“你自己去吧?!?
沈適一走,她把車一鎖。
這里的廁所都在門口,是一個小房子,很好找,只要和人家打個招呼,就能行個方便。不像大城市,得找半天。
陳迦南站了會兒,掉頭去問路那家。
她絲毫沒有注意到一個角落,有目光看過來,那人眼神有些兇狠,往地上吐了口唾沫,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
“不是冤家不聚頭啊,真他媽巧?!蹦腥撕咭宦暤?。
身邊的矮個問:“誰啊哥?”
男人:“早上過來路上碰見一個女的,擋著我道,他媽的就不給老子挪,行,這回看我怎么弄她。”
“咱可在副書記家門口呢,這女的萬一是個親戚咋辦?”
“盯了半天了,就是個過路的?!蹦腥说?,“你把東西送進(jìn)去沒,賈秘書見到了嗎?”
“門都進(jìn)不去?!?
男人站直了:“得,先弄她去。”
“弄……她?”
男人拍了一下矮個兒的頭:“弄她車?!?
湊字?jǐn)?sh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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