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適和萍姨說了兩句,回了二樓臥室。他前腳剛進房間,陳迦南就進來了,手里拿著今天晾干的幾件衣服。
他拉開柜門,隨手翻了翻睡衣,道:“萍姨說這一天你都閑不住,按理來說早該累了,怎么還不睡?”
陳迦南:“睡不著?!?
她一邊疊衣服,一邊打了個哈欠,余光看見沈適的目光落過來,她一抬頭,他氣定神閑在看她。
“看我干嗎?”她問。
沈適胡謅:“我睡衣你看見了嗎?”
陳迦南聞放下手里的衣服,走到柜邊找了找,她今天重新收拾了屋子,卻沒怎么動他的東西。
“你昨天不是放這了嗎?!彼苫?。
再抬頭時,沈適似笑非笑,低頭看她。陳迦南后知后覺被他耍,瞪了他一眼,推開他就要走,手腕被他輕輕拽住。
半推半就間,他的吻就落了下來。
從嶺南回來,他還沒有碰過她。這幾個月都要小心一些,今晚大概是喝了點酒,看著她粉嫩細膩的肌膚,總有些上頭。
陳迦南嚶嚀:“你輕點。”
沈適低笑,他將唇移向她的脖子,重重的吸吮,一只手輕輕的摩挲著她身上薄薄的睡衣,身體貼近她,弄的陳迦南有些喘不過氣來。
他克制著喘著粗氣,低沉道:“要是覺得悶,讓老張開車帶你出去走走,散散心也好。”
陳迦南不自覺仰起脖子,雙手抵在他堅硬的胸膛,感受著他身上蓄積已久的力量,半沉淪半清醒道:“我知道,你忙你的——”
最后一個字還沒說出口,沈適堵住了她的嘴。
她艱難的呼吸著,推不開他,微微扭著身子,腰被他緊緊禁錮著,她不敢大聲,低吟道:“你喝多了?!?
沈適:“嗯?!?
他嘴上應著,手上卻沒有絲毫松懈,撫摸著她光滑的背,閉著眼睛,從唇親到脖子。
陳迦南有些緊張:“沈適——”
這一聲有些急促,他堪堪停下動作,喘息著,目光迷離的看著她,看了一會兒,微微低頭,靠在她身上。
陳迦南:“你沒事吧?”
“沒事?!彼穆曇羯硢〉兔裕暗群⒆由聛??!?
陳迦南沒聽清:“什么?”
沈適將臉往她頸間蹭了蹭,輕輕聞了聞她身上的味道,說:“等孩子生下來,我讓你下不了床。”
陳迦南頓時臉紅,去擰他胳膊。
沈適倒吸一口涼氣,低笑起來。
44.
沈適是第二天下午走的。
出差之前,他打過一個電話。那邊灑姐說話很痛快,直接開門見山道:“無事不登三寶殿啊沈老板,說說吧這回又是什么事兒?”
沈適點燃一支煙,吸了兩口道:“這兩天有空嗎?”
“再給我一個百分點,每天都有空?!?
上一回截胡周家的英國市場灑姐功不可沒,后來沈適承諾給公司股份,大概是真嘗到了甜頭。平日里兩個人玩笑開慣了,隨口一說的話信手拈來。
“那我找別人吧?!鄙蜻m掛了。
過了會兒,電話撥了回來。
灑姐一邊翻白眼一邊氣憤道:“還掛我電話,真行啊你,要不是看在和沈家這么多年交情——說吧,什么事兒?”
“你明天來一趟梨園?!?
灑姐皺眉:“干嗎?”
“有個事需要你幫忙?!?
灑姐正要問什么事兒,瞬間愣了,要知道沈適這貨從來不讓別人去那個地方,可以說是剎那間便反應過來,卻還是慢慢開口道:“前些天的發(fā)布會,你一句輕描淡寫,整個京陽都知道你有太太,可是從來沒見過,大家都在猜測能俘獲沈先生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樣子?!?
沈適彈了彈煙灰,目光平靜。
“還有些小道消息說,你不過隨口開個玩笑,要真是結婚了怎么可能半點風聲都沒有,所以麻煩您透個底,這回是新歡還是舊愛呢?”
沈適輕聲笑了一下。
那聲笑聽著怪磕磣,灑姐感覺后背都涼了,猶豫了半晌,一點一點輕呼出來:“不會是——”
沈適懶得廢話,道:“明天你多帶她轉轉?!?
灑姐:“——真的?”
沈適挑眉,直接喊了灑姐的名字:“要是我記得沒錯,京陽的二小姐林灑是個挺聰明的人。”
他話里有話,灑姐想打人。
“逛街我強項,放心吧你?!睘⒔阋а狼旋X,完了又失笑,重重嘆息,有些羨慕道,“真沒想到這么多年,你和那姑娘還是走一塊了?!?
沈適:“嗯。”
灑姐:“還有什么要叮嚀嗎沈先生?”
沈適:“她有身孕,你多操點心?!?
灑姐:“…………”
沈適說完就掛了。
灑姐還保持著通話的動作,半天沒有回過神,這話的后勁真他媽太大。這些年來沈適想要什么女人沒有,可能給他生孩子的只有一個。
這京陽大概要熱鬧熱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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