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林有些撇嘴,低聲:“歐洲?哪里都有可能成為戰(zhàn)場,憑什么就要總是把戰(zhàn)火蔓延在別人的國土上,當(dāng)忍耐的底線被突破,到處都可能變成一片火海……”從立場上來說,他厭惡那種西方主流社會對亞非拉不發(fā)達地區(qū)的掠奪,可是從內(nèi)心來說,他又對這些不爭氣地區(qū)的反抗行為真的感到很無語,這些經(jīng)濟上科技上以及各種領(lǐng)域都不發(fā)達的地區(qū)面對歐美國家,真的就好像一個三五歲的小孩兒,怎么都無法撼動彪形大漢,只有偶爾拿著一根針到處亂刺一下,除了讓對方疼一疼,只會給自己帶來更多的被打擊,然后又蒼白無力的去報復(fù),然后又被更多打擊,陷入一個惡性循環(huán)……
他不是什么戰(zhàn)略專家,不知道如何解開這種讓人惡心的連環(huán)套,就這么看著電視上的鏡頭閃過,剛才那點小旖旎的情趣早就不知道飛向何方了。
把他稍微拉回來一點的是鏡頭忽然一轉(zhuǎn)就到了婚宴的現(xiàn)場……
和一般意義上的婚宴不一樣,這個在王宮舉行的皇家婚宴實在是當(dāng)?shù)闷鸾鸨梯x煌,星光閃耀這個詞,不是在齊天林躺著的這個郊外寢宮,而是市內(nèi)國王上班的那個標志性建筑當(dāng)中,兩座巨大雕像靠墻而立的宮殿中,近千賓客一起來參與的宮廷盛宴!
宮殿里面循著方向一個t字形的長排餐桌,橫著的就是主賓國王跟新郎的一家人,豎著的長桌兩邊坐著各國政要跟王室成員,周圍才是整齊排列的一張張大圓桌,非富即貴,齊天林看得瞠目:“這紅包得送多少才能進來坐著吃?”
確實,看上去也就能容納個幾百人,看來論資排輩的幾千賓客還是有大多數(shù)沒能進了這個大廳,可在那橫著的桌子上,很醒目的就在新郎新娘的身邊留下一雙空位,顯然就是他跟安妮的。
下午發(fā)生的事情顯然很不愉快,連新娘和王后的手臂上都帶上了一根細細的黑帶,表示對那位喪生的駕駛員哀悼,下面的賓客中很多也有佩帶,進大廳的時候可以隨意領(lǐng)取。
身上掛滿金屬牌的國王一臉的肅穆,拿出之前準備的講話稿揚一揚:“事情的發(fā)生每個人都很驚訝,在這里我就不完全按照之前的計劃進行,首先請各位在這個本應(yīng)該歡慶的時刻為我們那位無辜的佩爾森先生默哀一分鐘……”
齊天林也有些默然,那一瞬間,他能救下來的只有安妮,人畢竟還是自私的,所以那個只是上車時候送給他一個微笑的年輕人,就成了這種無謂行動的受害者。
在賓客們起身靜默又坐下以后,國王才邀請安妮出來,頓時就贏得了一片掌聲,連新娘子瑪麗公主都跳起來緊緊的抱住自己的妹妹,安妮揚一揚自己有些凌亂的發(fā)尾才站到麥克風(fēng)前面:“本來我可是打理了一個漂亮的發(fā)型來參加姐姐的婚禮,發(fā)生了這樣的事件,就被燒焦了一些,我只能說我很慶幸我有那樣一位愛人,才讓我僅僅損失了一點頭發(fā),不然接下來大家就不得不多呆幾天,好參加我們家的另一場儀式……”
賓客們都知道她指的是一場葬禮,好多就算沒有親眼目的現(xiàn)場的人,之后也都看到了各種報道,深知此不虛,不禁都有些慶幸,居然有些不合時宜的都鼓起掌來,聲音還不小,連古斯夫塔最后也跟著鼓了幾下,才伸出雙手抱了抱自己的女兒,安妮等安靜一點了才繼續(xù):“但是一切都要往好的方面看,所以除了對佩爾森先生表達我最真摯的悼念,我非常欣喜的告訴各位,我的愛人應(yīng)該是生命無恙,現(xiàn)在已經(jīng)度過了搶救的危險期,生命體征很穩(wěn)定……”說著后退半步,史丹利指揮的人馬就推了一臺投影儀出來,挑選一個整齊的墻壁投射,整個大廳的燈光也瞬時稍暗,于是就看見齊天林那個木乃伊躺在床上,艱難的跟大家擺了擺手,甚至還從畫外送上麥克風(fēng)過去,聽見他有一個艱難的祝新婚快樂……
演得是真不錯!除了幾乎所有人都善意的發(fā)現(xiàn)木乃伊是躺在一張充滿女性風(fēng)格的軟榻上而不是病床以外,畢竟王室人員治療的方式是不能以一般平民的形式來推斷的。
這一場景,博得全場雷鳴般的掌聲……
那份之前有些陰霾的情緒,隨著這位影子騎士的安好,一掃而光,幾乎所有人都感到笑容可以重新掛在臉上了……
這一家人可都是善于利用媒體高手,成功的這樣化解了婚禮遇見爆炸案的晦氣事兒。
所有賓客重新舉杯,共慶新婚快樂,以及那位騎士的順利康復(f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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