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阿汗富南方的齊天林,整日介就陪著這幫公子哥兒游山玩水,其實南方有些景色還是蠻不錯的,作為周游列國的貴族們來說,在這個時期能到阿富汗旅游,回到國內(nèi)本來就是一種炫耀了。
實際上的軌跡跟之前陪著地質(zhì)學(xué)家的路線差不多,所以也曾經(jīng)經(jīng)過了拉胡子的那個神秘地下住宅,齊天林帶著亞亞又去了一遍,果然人去屋空什么都沒有,而且撤離得非常干凈,沒有任何值得懷疑的地方,就好像是一個牧羊人偶爾蝸居的山洞,也沒有畫蛇添足的埋藏地雷引爆器,就好像從來沒有存在。
聯(lián)想到麥克對拉胡子是否活著的態(tài)度,這不過就是美國的一個借口而已,現(xiàn)在借口用完了,再隨意的抹掉就可以,就算拉胡子再跳出來,也有諸多說法。
坐在那片沙丘山洞前,落日的余暉在右手邊靜靜的灑向這片戰(zhàn)亂深重的國土,可能無數(shù)個日子,拉胡子也坐在這里感受吧,右手邊是伊瑯,左手邊是巴基坦斯,這里就處在一個三不沾的國境邊上,也不知道這位是去了哪里。
不過這個三不管的交界處,也讓齊天林想起一件事來,之前自己在電視上看見的華國想通過這個三不管地帶把石油管道鋪到伊瑯去的消息,可不就是要從這一塊兒經(jīng)過?
思考一番,齊天林抓起身邊的步槍,搖搖晃晃的起身了,一直守在高點的亞亞才收起自己的望遠鏡跟著他離開……
等這一趟伴隨貴族們的巡視工作做完,把這幫對他有了重新認識的公子哥送上軍機回國,齊天林才在軍營外購買了一張當(dāng)?shù)氐氖謾C卡,裝進一部呂少將托柳子越帶給他的很尋常電話里,撥通以后,就靜靜的等著那邊的接聽……
還是一家阿汗富南部很尋常的街頭小茶館,電視機里面正在播放巴基坦斯總統(tǒng)剛剛挫敗了一起對他的暗殺襲擊,自稱是一個被取締的宗教團體報復(fù)性行為,卻在靠近總統(tǒng)的時候,被擒拿住了,前后有八個人被逮捕。
齊天林看著電視畫面上一水兒的當(dāng)?shù)厝碎L相,看來最后普林頓不得不采用跟上次暗殺前女總理差不多的手法,但是對方顯然防備森嚴,沒能得逞,成了個笑話,耳邊傳來呂少將略微有些驚訝的聲音:“哈羅?”
這是兩部采用了加密技術(shù)的電話,相互之間在手機里面多了一個屏蔽程序,就算被監(jiān)聽也會自動生成一段別的尋常對話,真神奇!
齊天林笑著回答:“是我……我想問一下,關(guān)于巴基坦斯南部的石油管道進展如何了?!?
呂叔的聲音有些苦惱:“不怎么樣……你知道我們到索馬里海域搞護航的事情吧,知道背后的目的是什么嘛?”
齊天林猜測:“遠洋海軍的執(zhí)行能力訓(xùn)練?”
少將有些苦澀:“訓(xùn)練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通過這樣的事件,盡可能不著痕跡的建立一條補給線,從我們南海一直到亞丁灣海域,直到非洲的補給線,算是我們走出國門的嘗試,但從馬爾代夫政變開始,中間的鏈條被無情的打斷,我們剛要跟馬爾代夫建立軍艦補給港口?。“ò突顾宫F(xiàn)在一系列的事情,都跟這件事有關(guān),巴基坦斯就是我們最穩(wěn)定的補給點了?!?
從正兒八經(jīng)的專業(yè)人物口中說出來這樣的話,齊天林才有些恍然,世界格局上的每一件事情背后都是有一定必然聯(lián)系的:“我知道美國在巴基坦斯的南部有一些活動,如果需要,我也許能夠提供一些隱性的支持?!?
呂少將顯然思考過這個事情:“輸油管道的事情肯定非常重要,而且在巴基坦斯的南部港口也對我們極為重要,但這個區(qū)域很復(fù)雜,不光是美國人,還有塔利班、民族主義等等,輸油管道被破壞是很容易的,成本代價太高了,我也不愿意你暴露在這個環(huán)節(jié)上?!笨磥硎悄芤庾R到齊天林的重要性了。
齊天林說出自己的想法:“我想……請塔利班來負責(zé)這一帶山區(qū)的輸油管線安全問題?!?
呂叔楞了一下,樂了:“有這樣的可能?”這真是一個匪夷所思的想法吧。
齊天林解釋:“我之前也在那一段感受過,基本就是三不管區(qū)域,也是塔利班的原教旨民族分子的傳統(tǒng)地點,到處都是荒野地帶,便于隱匿,他們有建立一條毒品輸送線路就在那一帶,既然都在那里活動了,不妨把這件事合二為一,我試著跟他們談?wù)?,你們就可以推動進程……”
呂少將還是穩(wěn)重:“你試試吧!官方肯定不能承認這件事,項目推動本身難度不大,伊瑯自己也想出口原油,我們有超過萬人的工人一直在巴基坦斯進行基礎(chǔ)設(shè)施建設(shè),關(guān)鍵還是怎么避開美國的破壞?!?
齊天林腦子就自己轉(zhuǎn)悠開了,只是掛電話之前,少將順便詢問:“這次暗殺總統(tǒng)是誰干的?”
齊天林順口:“叫我,沒去……美國人,讓黑水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