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是攜帶黃金跟齊天林一起到蘇威典的,送走了齊天林,把黃金早就交給了國內(nèi)王室相關(guān)的人處理,她也就直接駕機(jī)返回了倫敦,真有點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那種感覺。
公主的事情,做起來自然是極快的,兩百七十三萬美元掛零的款項很快就按照她的要求進(jìn)行操作,最后幾乎無損還略有盈余的掛在了足球俱樂部的賬上。
這段時間的倫敦總是陰雨綿綿的,連帶足球俱樂部的訓(xùn)練也總是在雨中進(jìn)行,這都不是重要的,關(guān)鍵她這心情就老是沒法集中精力到以往自己感興趣的那些新奇事物上,總是會不自而然的把注意力放到黑海附近的新聞搜索上面。
可公共網(wǎng)絡(luò)的新聞能有多大的深度跟廣度?還不都是八卦消息以及政府糊弄民眾的,真實的東西都隱藏在雨水跟海水中,讓她愈發(fā)有點焦躁,一邊懷疑自己是不是更年期到了,二十二歲的索菲婭公主,還是一邊拿起了電話給瑪若打過去。
說起來四位姑娘平時是不多聯(lián)系的,瑪若跟柳子越稍微好點,類似的學(xué)歷跟生活背景讓這兩個其實相互比較欣賞的姑娘偶爾走得近一點,但實際上除了泛泛而談的兒子話題之外,也注意不過多交錯相互的生活,似乎這樣也可以避免各自的男朋友跟丈夫重疊太多,至于安妮跟蒂雅就一個太高,一個太低,完全沒法融入到一起。
所以看見是安妮的電話,瑪若還有點小受寵若驚的感覺:“什么……事情?”
安妮略微有點吞吐:“他這趟的事情,你那邊有沒有什么消息?”都走了快一周了,一般情況下她還是不主動打電話過去詢問的。
瑪若比她還不了解:“不是從你那邊過去的么,我只知道他從公司調(diào)動了人手過去幫忙,怎么有什么訊息?”
安妮覺得不用打攪這個當(dāng)母親的:“沒事兒,就是問問……孩子還好么……”順口客套了幾句,瑪若也忙著去照看兒子,掛上電話的時候,看著淅淅瀝瀝的辦公室落地玻璃窗,自己都問自己,難道真的掛念他到了這個地步?自嘲的笑笑,自己還是那個高傲得無以復(fù)加,就跟只白天鵝一樣孤傲的公主么?
如果有個孩子是不是不會這么老是依戀著他呢?還真有些想念吧……
被她想念的齊天林這個時候在干嘛呢?他自己覺得自己就好像是抗日劇中的地保村長,就差戴個瓜皮帽了。
他跟薩奇關(guān)于對方的行動模式有過很認(rèn)真的探討,鑒于對方已經(jīng)嘗試用登陸艇靠近過這里,估計就會用戰(zhàn)斗人員上岸來清查一番。
畢竟這還是烏克蘭的國土,作為外租人家基地的俄羅斯軍隊還沒有美國人那么橫,沒頭沒腦打過來的情況真不一定有,最關(guān)鍵是,齊天林跟薩奇似乎都沒有跟俄羅斯人做對頭的打算,毛子一般情況下不惹人,惹毛了真不是人。
所以他們就制定了一個白天和晚上兩種不同應(yīng)對方案的計劃,現(xiàn)在看來白天大搖大擺上岸來的俄羅斯士兵,倒也不用直接反應(yīng)過激的拿子彈招呼。
齊天林主動打開這邊的鋼絲柵欄門,一般情況下需要三四個成年男子才能抬著打開的五米多長鐵柵欄門,他一個人就打開了,眼角瞟著遠(yuǎn)處山上的美國特工,似乎在用攝像機(jī)拍攝自己?
不管他!
薩奇就用俄語大聲開口招呼:“有什么需要幫助么?”
幾十米外端著步槍過來的俄羅斯士兵主動就把步槍背到了背上!
齊天林一邊覺得有門兒,一邊對目前俄羅斯士兵的戰(zhàn)備狀況打了很大的一個問號!
不管怎么說,面前這些看著有些歪歪扭扭的士兵戰(zhàn)斗力真的堪憂,這還是之前二戰(zhàn)中前赴后繼沖擊德軍的那支著名紅軍么?
跟華國一樣好久沒有打仗的部隊,確實距離天天枕戈待旦的北約軍隊差出好幾條街了,薩奇順手從兜里掏出幾包香煙開始散發(fā),還真有俄羅斯士兵伸手過來接的,帶著那種漫不經(jīng)心的表情。
齊天林因為到蘇威典王宮覲見,是收拾得干干凈凈過去的,除了頭發(fā)還是染成花白,帶了一對變色隱形眼鏡呈現(xiàn)琥珀色的眼珠之外,現(xiàn)在就只有同樣花白的胡茬兒能稍微掩蓋一下他的華國人血統(tǒng),不過他現(xiàn)在的打扮完全西化,就是典型的戶外打扮,熱情的不說話,只是招呼這些士兵走上山坡。
阿里原本是被要求跟著買買提等人的,可這個有些倔強(qiáng)的少年說雷斯特叫他一定要服侍好老板,所以齊天林也把他留下來,現(xiàn)在提著一個大茶壺和一摞紙杯給人家倒水,搞得這三人好像來支前慰問一樣,只是說少年略微有些顫抖拿著水壺的手才能透露出一點點他的心情。
齊天林一直看著眼前這些也不跟他打招呼,有煙拿煙,沒煙端水,悶聲往培訓(xùn)中心里面走的俄羅斯士兵,臉上掛著點笑容也不阻擋,直到眼前的士兵突然一變,頭盔從那種類似華國85軍盔的海軍陸戰(zhàn)隊樣式突然變成了如雷貫耳的k6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