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樣的景色最終還是沒能讓瑪若消除了自己的攀比之心,一定要去找個什么寶藏,雖然不能說話,卻鍥而不舍的要往下鉆。
齊天林看看這些純粹是被腐蝕穿透的地下巖洞,對于一個潛水者來說,危險性簡直不而喻,再看看旁邊那根深度繩,已經(jīng)接近八十米,對于使用呼吸器的姑娘來說已經(jīng)算是很極限了,再往下水壓就是另一回事,而且她的技術(shù)也不一定能保證在這些地方自由穿行。
又沒法說話交流,只好就在旁邊的巖石上卸下氧氣瓶跟呼吸器,啥都不帶只是把潛水服里面的的戰(zhàn)錘跟戰(zhàn)刃調(diào)整一下移到外面來佩戴,才在已經(jīng)驚訝得睜大眼睛的姑娘面前手把手的讓她抓著自己的氧氣呼吸器,示意她等等自己,然后順手抓過深度繩塞在她的手上,做了兩個繩索通訊的不同節(jié)奏抖動給姑娘,看瑪若神叨叨的點頭了,才連魚槍探照燈推進器什么都不帶,就抓著深度繩轉(zhuǎn)身往那個看起來深幽得好像藍黑色的深處潛游過去!
揮動戰(zhàn)錘被重量拖拽著下沉的齊天林打算一口氣潛到水底,隨便找個什么玩意兒拿回來交差,反正下水之前標示這個水深是在一百八十米左右!
每下潛十米就輕輕拉一下繩子,另一頭的瑪若也回應(yīng)一下,齊天林頭上的攝像機是帶有一個小led頭燈的,但是照射范圍就遠遠沒有那個多頭的大型探照燈那么明亮了,只能說是盡量看清周圍一兩米的范圍,沒有那么多魚了,開始出現(xiàn)一些怪模怪樣的水下爬行類小生物,齊天林還湊上去拍個特寫,打算回頭給瑪若或者安妮獻寶,感覺卻沒有上次在日本海底那種有些讓人心里發(fā)毛的死寂,總之就是另外一番生命的跡象。
關(guān)于這里的藏寶他是不太相信的,因為這里只是以前祭祀的時候往水里扔點啥東西,現(xiàn)在開發(fā)出來,稍微重型一點的潛水裝備都能支撐到快兩百米,剛才兩人一路經(jīng)過的那些巖洞下面都干干凈凈,早就被清理過了。
可當齊天林順著繩子再下降到一百六七十米左右,他自己都感覺到一種無形的強大壓力從四面八方擠壓著自己的時候,下面的場景讓他知道也許下面是真沒有人去過了,因為還算干凈就好像一個大井底一樣的巖洞底部,一個更小的洞呈現(xiàn)在眼前,還下去么?
以絕大多數(shù)潛水者的能力,到了這個地方就得打道回府了,而只身潛入這個也許未知的地方,可能會發(fā)現(xiàn)所謂的寶藏……
齊天林居然就在這里停住了,只是專心的找了一圈,揀到一個有點刻紋的石頭,就大松一口氣,連續(xù)拉兩下繩子,收好戰(zhàn)錘,揮動戰(zhàn)刃快速上升了!
這次看起來很不成功的尋寶活動,在他看來卻有非同尋常的意義,剛才他幾乎沒有什么猶豫,在也許可能傳說的寶藏跟家人的擔心面前,立刻就選擇了后者。
果然,當他隱隱看見水中光亮,竄出去看見含著呼吸器坐立不安靠在水邊巖石上的姑娘,心中的滿足感遠遠超過了找到寶藏喜悅,快速的游過去,賣弄的給瑪若揚揚石頭,換來的卻是滿含嗔怪的一拳,雖然在水里有些輕飄飄的。
齊天林就著探照燈跟頭燈,隱隱看見姑娘的潛水鏡里有水霧在升騰,趕緊收拾東西牽著她開始出水,還得控制速度,每隔一段停留一下,免得瑪若的身體承受不住。
最后浮出水面,瑪若這才真是迫不及待的就摘下潛水鏡和呼吸器,一把緊緊的抱住他,伸嘴到他的臉上亂親:“擔心!擔心死我了……”
齊天林抱著她先送到小艇上,接著把價值不菲的這些設(shè)備都放上去,自己才跟著翻上來:“不是你非要去尋找寶藏么?要不要我給你看看要不是為了怕你擔心,我都錯過了什么?”
瑪若一陣搖頭:“你潛下去以后,我就只有感覺那根繩子,周圍什么都是死的,心里就開始發(fā)慌,要不是怕影響你,早就猛搖繩子要你回來了,再也不搞這種事情了,太難受……對了,你怎么……”
齊天林做個神秘的表情:“我們家的秘密……安妮跟蒂雅知道一點,這下你知道我不是一般人了吧,所以不要這么擔心,當然你這種擔心讓我還是覺得心里很滿足的?!?
瑪若估計是真情緒有點波動得比較大,又踢他:“你就是在嚇我!故意的!”
齊天林就到處找那塊石頭:“那么深找出來的,沒準兒是什么文物呢……”
瑪若也幫著找一陣,還真不見了,估計是剛才一激動就不知道扔哪了,齊天林這趟深潛真是白費勁了,還得安慰女朋友:“快了,快了,維拉迪那邊的尋寶船要完工了,我們一起出去找好東西,這次一定給你個驚喜!”要是這姑娘能坐在潛艇里面,可不就安全得多?
瑪若有些心不在焉的點頭答應(yīng)了,可晚上一家三口在水邊住宅納涼的時候,這姑娘用電腦看著齊天林買下來的攝像機記錄卡視頻,又開始舍不得了:“洞口!洞口啊……說不定就是寶藏!明天我們再去?”
齊天林抱著兒子送她好大個白眼,女人真是太善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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